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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之下,身体被踹飞了出去,重重撞上墙壁,一声不吭地滑倒在了地板上。我反手捞住被劈晕的男人,顺手推开了他身后的一扇门。门很窄,里面摆着桌椅和文件柜,似乎是个供工作人员交接班的地方。我在撞晕的男人颈后补了一掌,拖着他的脚踝,将两个倒霉鬼都关了进去,然后扒下小个子的工作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几分钟之后,我身上外围工作人员的淡绿色工作服换成了带有帽子和口罩的、内区专用的工作服。我不知道这两个躺在茶水间储物柜后面的工作人员何时会被人发现,也许一天一夜,也许一两个小时,或许就在下一秒。
我必须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我用刚拿到的磁卡刷开隔离门,推着门口那辆刚推出来的药车走回了D二区。
隔离门无声地滑开,露出一条安静的走廊。走廊的墙壁和地板在灯光下反射着微弱的荧光,冷森森的。两侧隔离门都关着,偶尔几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员走来走去,幽灵似的带不起丝毫声响,空气里安静的连吸都仿佛带着回音。
这些隔离门和外面那几道门结构类似,不锈钢质地的门扇上方留了一扇观察窗,巴掌大的一块玻璃,连个拳头都伸不过去。
第一间实验室空无一人,借着走廊的灯光影影绰绰能看到沿墙摆放着的一排一排的药品柜和实验室中央反射着冷光的金属解剖台;第二间实验室里亮着灯,几个年轻人正围在一个中年人的身边一起观察实验台上的仪器,中年人指指点点的样子像在讲课,只可惜这里隔音设施太好,我一个字也听不见。
走廊尽头是一间很宽敞的房间,房间里除了靠墙摆放的病床和床头的矮柜,几乎没有别的摆设。病床周围都挡着医院常见的那种蓝色布幔,天花板上还装着滴注用的支架,布置得很像病房。离门最近的那张床空着,再往里的那张床上躺着一个长头发的女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不停地在床上扭来扭去。她隔壁的病床上一个人蒙头睡着,卷曲的长头发搭在枕头上,应该也是个女人。再往里看……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停了一瞬,然后才开始疯狂地跳动。一瞬间的感觉竟然是难以相信这个人真的在这里!
明弓竟然没有骗我!
我最先认出的是聂行手臂上那块掌心大小的陈年伤疤。他的胳膊上不知涂抹了什么东西,看起来黑黝黝的,在灯光下反射着十分诡异的亮光,一条白色的薄被盖到胸口,头扭向另一侧,从门口只能看到他被剃秃了的后脑勺。
我连忙拿起挂在脖子上的身份识别卡□□门边的仪器,一盏红色小灯叮的一声亮起来,一行小字出现在了电子板上:此号码无使用权限。
我心里不禁有些着急,正想着要不要再刷一下,就觉得观察窗的另一侧闪过一个人影,隔离门咔哒一声,从里面缓缓拉开。一个戴着口罩帽子的医护人员出现在门口,一抬头正好和我打了个照面,防护镜后面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怎么推回来了?R6实验室不肯签收?”
我假装低头看推车上的记事本,趁着实验员靠过来的时候一把拽住她的脖子。手指在她颈后用力一捏,然后捞住她软倒的身体顺手放在了旁边那张空床上。临床那个长头发的女人歪过头来看着这一幕,眼睛瞪得溜圆,连□□都忘记了。我竖起食指冲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绕过床尾来到了聂行的床前。
聂行正睡着,脑袋被剃光了,太阳穴上方还留着几个灼烧似的圆形印痕。原本健康的古铜色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灰白,嘴唇上方像脱水似的起了一串燎泡。分开不过两三天,他看起来却像缩了水似的,两边脸颊都明显的眍?下去。
我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聂行的睫毛颤了颤,眼睛却没有睁开。我试了下他的脉搏,相当的平稳缓慢。这应该是某种药物造成的昏睡吧。没时间多想,我一把拉开了他身上的薄被,正想拽着他坐起来,视线却被眼前诡异的景象惊得呆住了。
穿在聂行身上的是一套类似于病号服的条纹衣裤,长裤的裤脚一直挽到了膝盖,露出来的一截小腿比他胳膊上的颜色还要深。这是一种接近黑色的深灰,随着光线的角度甚至折射出淡淡的荧光。在近处看,灰黑色的皮肤表面还有一些鳞片状的图案隐约凸起。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膝盖。他的皮肤上好像涂了一层油脂似的东西,很凉,也很滑。我可从来不记得聂行得过什么皮肤病啊。
聂行身上只穿着短衫,这个季节海水的温度还很低,他这样出去是不行的。我从那个被敲晕的医护人员身上七手八脚地扒下防护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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