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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惊醒了她眼前和谐的场景。
眼前这位同自己同船渡的男子,这位她敬重的兄长,却原来和自己有血海深仇。不知道秦二哥如果知道她是隋文帝杨坚的孙女,他会如何对待自己。
脸上的笑容散去,秦琼也似乎察觉出她的异样,正要问她,一阵叫嚷声传来。
“表少爷,王妃唤您去牡丹堂用膳。”仆人来传话,紫嫣同秦琼互望一眼,秦琼随了仆人而去,走出几步,回头望了眼一片乱金地上独立风中的紫嫣,他只是一笑,似乎安慰她,他的话并无怪罪之意。
同春堂内,欢声一片。
王妃左边坐了娘家内侄秦琼,威武硬朗,沉稳含蓄;右手是活泼调皮的独子小王爷罗成,永远是那副人小鬼大的样子,但俏美得总令人止不住目光在他面颊上流连忘返。
北平王罗艺面带淡然的笑,只是同侄儿畅快地饮酒,盘问着侄儿这些年如何过活。
秦琼对答从容,不卑不亢,没有一步登天的惊喜,也没有受宠若惊的得意,更没有因为自己是配军的身份而觉得卑微。
“叔宝,这些年可是苦了你们母子,你一直在衙门当捕快?”
“是!侄儿一直在衙门当差,因为会几下拳脚,也和衙门里的弟兄混得熟。”
“叔宝,如何惹上了人命官司?”王妃不安的问。
秦琼坦然一笑说:“也怪了侄儿当时疏忽。那是侄儿去潞州办案的途中,得了一朋友的馈赠银两,因不便带在身上,就在店外皂荚林挖了坑想暂时埋掉。不想潞州官府那些日正在重金悬赏擒拿强盗,店家误拿侄儿当强盗,抡棒从脑后打来。侄儿是行伍中人,因为被强人暗害,手中的金锏向后招架,不想那店家不会武功,被震飞磕碰到大树上,头裂而亡。”
秦琼话音刚落,罗成贴在母亲的肩头望着表哥玩笑说:“这也不足为奇,兔子都能触树而亡,人自然也可能了。表哥本无意伤那店家,如何怪罪表哥?”
紫嫣想到那“守株待兔”典故的故事,也不觉暗笑。
北平王瞪眼扫过罗成的面颊,罗成缩脖如打蔫的叶子垂头不语。
“如此没有规矩!坐无坐相,站不站样!还不坐好?看看你表哥如何做派,站如松,坐如钟!”
“叔宝,日后少与那些江湖贼寇混迹在一处,若非你被那些草莽之徒纠缠,何来在皂荚林误伤人命,惹出官司?秦家在前朝也是显贵人家,若你祖父和父亲还在人世,定然不轻饶!”
“王爷!”王妃嗔怪道:“侄儿才寻来,你教训他也待日后。”
“夫人,想我罗艺有今日的风光,都是仰仗泰山老大人的荫护,太平郎就如你我嫡出的儿子,替秦家管教这一枝独苗之责,就在你我肩上。”
“表哥喝酒!”罗成起身,端起酒壶隔了母亲探身为表哥满上杯中酒。
秦琼起身捧起酒杯,说了句:“有劳表弟。”心知表弟聪明机敏,插在中间打破尴尬,隔开父母的争吵。
这时外面仆人传话说:“王爷,伍大人求见王爷。”
北平王皱皱眉,责备的样子,罗成已经正襟而坐,没了先时顽童的样子,正声斥责仆人道:“早对你说过,喊一句伍大人,怕就街市上回头者不下五人。姓甚名谁?什么职务?”
罗成稳重的言语令紫嫣侧目,仿佛又见到月夜初见时那位小将军。
“回王爷,就是定国公伍魁大人,他说有要事要求见王爷。”
北平王脸上划过一丝惊讶又化作一抹厌恶,渐渐在一笑间掩饰去,但一切都没逃过紫嫣的眼。
“对他说,暂且在偏厅等候,本爵稍后就到。”
罗艺又随意对秦琼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才起身离去。
罗艺一走,罗成立时活泼起来,肆无忌惮道:“那个‘乌龟’怎么这么没眼力,偏寻了王爷用膳时来叨扰,怕不是闻了味道跑来的。”
王妃嗔怪地整整罗成袍子上的翻领,将他垂在鬓边的一缕发拢到耳后说:“成儿,平日你父王如何对你讲的?就是喜欢或不喜欢一个人,脸上也不能如‘晴雨石’一般让人一眼看到,息怒无形于色才是北平王世子的做派,如何忘记了?”
“姑母,表弟年少,修炼到那个地步是要时日的。”秦琼为罗成开脱道。
“哼!那个‘乌龟’伍魁,一定是听说娘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表哥,还是南陈太宰的后人,特来刺探消息好给宫中的新主子送信邀功请赏呢!”罗成毫不忌讳道。
“成儿!”王妃嗔怪道,轻轻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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