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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戴着手铐脚镣倒在稻草堆上无聊的吹口水泡泡,自从皇上下旨把他下了死牢,倒也没刻意为难他,只是没有好酒好菜让他颇为难受。他知道此刻外面必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十分热闹,反倒是他这个当事人最得闲,也不着急,静观其变,反正肯定是死不了的,但怎么个活法,他却可以主宰。
“喂,你老婆带孩子来看你,有话快说,别连累我!”狱卒拿铁棍猛敲他牢房的铁栏杆。
嗯?老婆?还孩子?满朝都知道大美人凌大人未曾娶妻,更何谈孩子?这狱卒还真有趣!凌越终于挺起一把懒骨头坐了起来。
“呜——你个死鬼啊!把我们母子藏在外面,不给我们名份,这下你死了,我们可怎么办呐?”一个妇人怀抱婴儿哭哭啼啼的进来,塞给狱卒一坨银子:“大哥,你是好人,我们母子若得了家产,必不忘你的大恩!”
“你可记住了这话!”狱卒颠颠手中银两:“这里可是死牢,任何人不准探视的,我可是冒了杀头的风险。你快点,我去外面看着。”
“多谢大哥,多谢大哥。”妇人点头哈腰的把狱卒送出去,这才走到栏杆前。
“哈哈哈哈,”凌越乐不可支:“秦大嫂,没想到你这么会演戏!秦风那个古板的家伙,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妙人儿,真是傻人有傻福!”
来人正是秦风的夫人、天心的心腹、妃天阁情报头子柳儿。凌越一边打趣她,一边提了沉重的镣铐艰难的走到她面前。
柳儿与他隔栏相望,自入朝以来,凌越这张脸令多少痴男怨女揉碎了芳心,可惜都摘不到这支多刺的玫瑰,如今把这么个人扔在这阴森恐怖的死牢,虽没有用刑虐待,也难免脸色苍白、形容憔悴,白皙娇嫩的手腕更是被手铐磨破了皮,柳儿这么上下一打量,母性泛滥,竟真的落下泪来。
倒弄得凌越不好意思了:“哎呀,我说秦大嫂,你再这么哭下去,我就算不被皇上宰了,也得被秦风那小子给剁了,你就饶了我吧!”
柳儿啐他一口,破涕为笑:“凌大人,王爷娘娘传信给我,要尽快营救你出狱,我先来给你报个讯。”
“他们二人现在何处?”
“王爷和娘娘为了你的事还滞留在庸门关。”
“滞留?”凌越面上阴晴不定:“莫不是又要跑去隐居?”
“我家小姐一向厌倦朝廷的纷争,这几年受的罪还少吗?连我都不想在京里呆了,早晚跟了小姐一块去!”柳儿犹自气不平。
凌越慢慢踱回草堆躺下:“你们不要瞎忙,我决定以死尽忠,除非皇上下旨放我,否则绝不抗旨脱逃。你给我带信给他们,就说凌越祝王爷和娘娘比翼双飞、白头偕老、天上人间、永不分离。”
“你——”这明显讽刺的话柳儿怎会听不出,只得好言相劝,凌越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就是不理,气得柳儿没法子。
是夜,凌越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上回我要走你不让,你元家的江山让我替你守着,自己跑去过神仙眷侣的日子,我才不会让你称心如意!我凌越跟随你是为创造一番伟业,不是要跟着你做缩头乌龟的,元邈,不要让我失望哦!
眼皮渐渐沉重,正要睡去,忽然眼前人影晃动,把他唬了一跳,定睛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师兄,人吓人吓死人的,知道你功夫好,也不用这么吓我,你师弟胆子小!”
胡子冲皱皱眉:“怎么弄成这样?起来,我带你走!”
“干嘛?我才不走,你别管我!”凌越赖皮的反而往草堆里钻。
“我才要问你干嘛?别拿那套忠君的鬼话来唬我!”他比谁都知道这个师弟,忠君?唬谁呀!笑死人了!
“嘿嘿,果然瞒不过师兄!”凌越嬉皮笑脸:“是元邈那家伙把我骗来的,如今他想脱身,哪有这么容易?”
“我不准!”子冲板下脸:“我不准你破坏他们难得的安宁,也不准你继续胡闹,你给我回师父身边去。”长剑出鞘,连点数下,凌越身上的镣铐全部落地。
“师兄?”凌越很诧异师兄的表现,他一向对自己甚是纵容,就算师父要责打他也会拦在前面,何曾对自己如此决然?凌越本是七窍玲珑之人,原先是不曾在意,如今细品他话中的意思,竟是恍然大悟:“恐怕不是他们的安宁,而是王妃娘娘的安宁吧?”
子冲面色一变,不再答话,还剑入鞘,就来强拉他。凌越立刻高声呼喊:“来人呐,有人劫狱!救命啊——”
“你——”子冲不防他有这招,怒不可遏,凌越趁机挣脱,还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