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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闯进去?谁有这胆子?没听见北定王刚才的口气跟要杀人似的?人家可是刚死了亲娘,那心情能好吗?还是别招惹他,这大殿又没后门,我们只要好好守着就行!
恭恭敬敬的上了香,磕了头,元邈手抚棺木落下泪来:“母后,孩儿自幼离宫,没能好好侍奉母后,孩儿真是不孝!可您知道么?自从父皇让孩儿远离宫廷,孩儿有多么渴望自由,多么厌倦宫廷的斗争!您不了解、不明白,竟使得我们母子渐行渐远。母后,请饶恕我,我必须去救她,我已经失去了您,不能再失去她,等孩儿救回天心,一定到您灵前请罪!”
宋怜儿在门外焦急的转圈,她很想进去陪着元邈,可又怕元邈生气,正左右为难之际,突然心中一动,不安渐渐扩大,转身冲向殿外,大叫:“姐夫,不要啊——”侍卫们被她一吓,也跟着往里冲。
殿门被冲开,怜儿只看见元邈白衣飘飘,一飞冲天,留下头顶一个大洞,月光倾泻而下,洒在棺木上形成一个斑驳的光圈。
皇宫大乱,呼喝声此起彼伏:什么人?刺客!放箭快放箭!不能放箭!是北定王!怎么办?快禀报皇上……
也有功夫好的侍卫飞上房顶一路穷追:“王爷请留步,休怪属下们无礼!”
危言恐吓岂能留住元邈?一干人既不敢放箭,轻功又没他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身显眼的白衣越飞越远!
等到皇上“留下性命,放箭!”的圣旨下来,只剩满天星星,哪里还有那一泻千里的人影在?可听这圣意,宁可射伤也要留下北定王,侍卫长为保性命下令对天放箭,顿时漫天箭雨。
天心陷在一片黑暗之中无法脱身,不知多少天始终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残存的一点点意识让她觉得自己蜷缩在一个摇摇晃晃的盒子里,似乎还有人每隔一段时间给她喂食,每当她稍微清醒一点想看清周围就会重回那一片黑暗中。
这一天她终于万般艰难的张开了眼睛,视线逐渐清晰后看到身边的飞燕,放下心来:“飞燕,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到底睡了多久?”
试着起身,浑身竟像僵硬了一般,酸痛不已,只得慢慢挪动四肢。见飞燕没有反应,诧异的转头看她,这才发现飞燕穿着很奇怪的服饰,泪眼汪汪。
“怎么了飞燕?你这穿的什么衣服?”
没等飞燕回答,边上有人说话:“燕妃娘娘,奴婢这就去禀报大王,人已经醒了!”原来屋里还有旁人,天心先还没有发觉。
燕妃娘娘?大王?天心迷糊的大脑这才开始集中注意力,环顾四周,陌生的房间,装饰与大元迥异,多饰以鸟羽、皮毛,就连身上盖的也是一整张雪白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毛皮。慢慢坐起来,逼视着飞燕问:“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在哪里?”
飞燕跪倒在地哭得更凶了:“娘娘,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他让我做的任何事我都会为他做……”
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她:“堂堂贵妃怎能向俘虏下跪?还不起来!”
寒气从脚底升起,天心如置身冰窟:“乐嘉乐平?!”
“哈哈哈哈,北定王妃好记性,别来无恙啊!”大踏步走进来的正是葫芦谷一役后渺无踪影的鞑靼王乐嘉乐平。
“你对飞燕做了什么?”没来得及思考自己的处境,天心怒斥道。她绝不相信飞燕会帮着乐嘉乐平把她掳来,定是这阴险的家伙对飞燕使了什么卑鄙的手段,下毒?巫术?惑乱心神的***?
乐嘉乐平又是一阵狂笑,伸手粗暴的把飞燕拉过去,一手控制着她的后颈,一手扯开她的衣襟,当着天心的面伸手进去肆意玩弄,飞燕不仅不躲不挣扎,竟还一脸迷醉之色,望着这荒淫的一幕,天心彻底混乱了。这怎么可能是飞燕?那个纯真的、呱噪的、快乐的飞燕?可这明明就是飞燕!
抓住飞燕的头发,把她的脸转向天心,天心不死心的再次仔细端详:确实是飞燕的脸,可那隐忍着痛苦却又***未退的表情怎么可能出现在飞燕的脸上。乐嘉乐平得意的说:“本大王可是什么都没做,这丫头迷上我了!叫她往东绝不往西,打她左脸会把右脸也送上来,真是有趣!”
脑中灵光一闪,一个专业名词冒了出来: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人质对绑架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绑架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于他人。这种心理依赖在21世纪已有完整的科学解释,却不料会发生在飞燕身上,如果不尽快让飞燕离开乐嘉乐平身边,她这一辈子都会迷失在这种不正常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