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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小伙子们有地方看医生,也有地方剪头发。每天早餐喝咖啡的时候还可以看看船上当天的报纸。他们可以在图书馆里找到自己想看的书,也能在综合商店里买到想要的东西。水手们的日常工作很有规律,做礼拜、吃汉堡、玩篮球、洗热水澡,还能看电影。他们睡在干净的床铺上,穿着定期清洗的制服。
呆在船上的大部分时间里,人们一点儿也看不出他们是处在战争中。太平洋战争的战场是历史上最大的战场,航母舰队浩浩荡荡地航行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上。由于距离遥远,路上航行就要花掉很多时间。美国的士兵们从西海岸的海港出发,航程相当于从纽约到洛杉矶再折返那么远的一段距离,最后到达太平洋战场。
当厄尼·派尔看到在西太平洋岛屿上的战斗机被带回到珍珠港时惊讶不已,“这就像花两个星期把一架滩头阵地战斗机从意大利的安尼奥一路开回堪萨斯城一样。”
航行距离远是航母战争不同寻常的特征之一。欧洲战场的战斗中也有飞机参与作战。但那种战争还是传统意义上的战争,无非就是那种摸爬滚打,冷酷无情又不可开交的战争。但太平洋上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却是这样的一场战争:飞行员们在铺着台布的餐桌上就餐后,马上起飞投入战斗,而飞机则有可能会被突然击落。飞机在这场战争中给数百万人带去了苦难,而飞行员们却几乎连敌人的模样也没见过。
飞行员是航母上最重要的乘客。他们可以使舰队富有攻击力,也能保护舰队的安全。过去那种大型舰船之间互相开火短兵相接的战斗方式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飞机从航空母舰上起飞,经过远距离飞行后抵达战场投入战斗。而这些容易受到空中打击的舰船可以靠船上的飞机来保护自身的安全。
“我们在船上时没有什么事情可干,”无线电技师乔治·弗莱施纳说道。“除了在飞行中我们有事可做,其他时间就是闲着了。我们会在指定的某一天飞行三至四个小时;可我们并不是每天都有飞行任务的。我们真的感觉不到自己就是船上的一分子,反倒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件附属品。”
由于飞行员在战斗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因此他们在船上的住宿条件也最舒服。“和在陆地上比起来,我更愿意呆在船上。”飞行员沃尔特·斯通布雷克说道。“在航母上,你住在装有空调的营房里,条件又好。房间虽小,但却整洁有序。你还有一张书桌。而且吃得特别好。有人每两天为你洗一次衣服。你还可以剪头发。我在岛上的朋友们住的是帐篷,在泥里排着队用铁盘子吃饭。我在船上过的可真是一流的日子。桌上铺着亚麻台布,吃饭时使用的是精美的餐具,简直就像是在五星级酒店里。还有一点就是,船上的一切都特别干净。每架飞机都特别干净,因为它们根本就没机会被弄脏。”
机枪手和无线电技师都是士兵,他们和飞行员们住的地方是分开的。“我们把军官们的营房称作‘上帝的国度’。”乔治·弗莱施纳回忆道。海军中,士兵和军官是被严格划分开来的。他们之间不可能有过多的交往,在船上,他们各过各的生活。“就连我们上船的时候,走的都是不同的踏板——士兵和军官们各走各的。但是我们之间没有敌对——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在航母上有一个地方是所有人都可以去的,不论是士兵还是军官,他们都可以去“准备室”呆着。“准备室就像我们这些离家在外的人的又一个家。那儿既是办公室,又是教室,还可以是电影院,或者是客厅。墙上有公告牌、图表、地图、海报,还有简报指南。”准备室相当于一个“控制中心”,所有人都在那里接受任务,进行战后汇报,有的时候还可以闲呆在那里。“我们在那儿看书、玩闹、打牌、玩多米诺骨牌、下跳棋、熨衣服、休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文斯·卡纳扎说道。“准备室每天都24小时开放,”弗莱施纳补充道。“军官们坐在前面,我们坐在后面。我们不和他们打交道,甚至不和他们一起玩牌。”比尔·黑兹尔赫斯特解释说,“尽管我们和那些士兵们共用一个准备室,但等级制度还是很明显的。我们是军官,他们是飞行员。”
“准备室里非常舒服,”文斯说,“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把安乐椅,就像你们现在用的那种一样,就是不像现在这么软。每把椅子下面都有一个小小的存物柜,休息室后面还有更衣室,我们的飞行服、降落伞背带、手枪、小刀都锁在那儿的柜子里。”飞行员们都知道这些柜子对他们来讲是多么重要。“我们在准备室里就是不停地讲话,我们整天坐在那儿就是不停地聊天儿。有时候我常常在想,我们那个时候都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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