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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刘继业告辞。”“来人,送刘将军。”耶律挞烈淡然的说道。他心里明白,这个汉将对此事一定是很恼火,可是他忘了他的身份,还有大辽的士兵来这里的目的吧,他一副我大辽亏欠他的模样,全然忘记了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是来帮你们汉解围的。尤其是这个刘继业,打从进这个屋子起,就一副长脸,冷冰冰的,他身后的两员汉将,更是时不时的朝我翻白眼。哼!你们想早点走,我还巴不得呢。看着身边的侍卫将汉臣送出,他的心情才多少好了些。看着跪在地上的辽兵和一旁沉默不语的休哥,耶律挞烈在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法子,去惩治这些破坏军令的家伙们。
刘继业带着两员战将骑上马,出了城西北角,一路向北奔驰而去。他正寻觅着出事的人家,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吵嚷声。
“周大人!刚才你为何拦着我?你让我去把那个蛮子打个稀巴烂,我才解恨。”马上浓眉大眼,英姿挺拔的小将说道。这位小将身着绛紫色战袍,神清骨秀,英英玉立,内心显然是很烦躁,面上一副怒气冲冲的神情。他正向走在自己身侧的父亲下属,周云清发着牢骚,这员小将就是刘继业的儿子刘延玉。
“延玉,你冷静些,咱们汉现在有难,咱们就算再看不惯那些蛮子,也要忍住。他们现在是来帮咱们打宋人的,要是因为咱们一时的畅快,就得罪了那些蛮子,惹得他们撤兵的话,太原岂不危险。”
“周大人,反正现在宋军已经退了,他蛮子就算撤军也无所谓。”
“倘若这是宋人使的计呢!咱们凡事都要多思量,多考虑,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周云清提醒着年轻气盛的刘延玉。
“知道了。”刘延玉无精打采的回答。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刘继业下马将马拴在一棵树上,看向树旁边的那户人家。
延玉、周云清也忙翻身下马,将马匹拴好,紧跟在刘继业身后,向那户人家走去。出事的就是这户人家吧?这户人家的房前,正冒出缕缕淡黑色烟雾,还隐约有个模糊的身影。看这房屋的凌乱,似乎是那户不幸的人家,只不知那个人影是谁。过去看看,就知道个清楚明白了。
三人走进小屋,就看见一个娇小的汉女,拿着锄头在地上刨着,她的脚下已被刨出一个小坑。在她身后不远处,还有三具尸体,尸体一旁还烧着一些杂物。估计这女子,是在为这三具尸身刨着埋葬之所。看着那些尸体中还有幼童的尸身,刘继业父子的脸色俱变,他们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握紧了双拳。
那汉女边刨着地,边念叨着:“你们安静的走吧,如果真有来世,一定要托生在大户人家,那样就不会有这种危险了。我把你们用过的东西都烧给你们,看到自己的东西,你们一定很高兴吧?要是有什么不够用,一会我在给你们烧些金子。”
听着她哽咽的哭泣声,刘继业的心情更是沉重,他轻轻的叫了声:“姑娘。”
刨地的女子似乎没想到这里会有人来,正一个人自言自语,就听身后有人喊她,惊得浑身一个哆嗦,转了过来。她这一转身,却又惊呆了刘氏父子和周云清。这女人的脸,活脱脱就是那个辽兵伙夫!
原来被赶出军营的小萱,临走前回伙夫那里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骑上阿赤,离开了忻县。没有方向和目标的她,本想沿着去太原的路跑下去,却忽地想起了那户被害的汉人家。想着那个妇人和孩子,她的心里就难受不已,怕他们的尸体暴露在烈日下,会遭禽鸟的侵食,小萱决定返回那户人家,先收拾好他们的尸体。
在阿赤的帮助下,她回到了这个小屋。以往总是惧怕死人、恐怖电影的她,不知道今天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一点都不怕。走进屋子,先找了套汉装给自己换上,又仔细的看了遍,这户人家的每一个角落,台灶上放着的残缺的碗筷,桌子上放着的孩子的玩耍之物...没有出事前,这该是个和美之家。
心里隐隐作痛,她在屋子附近寻找着三人的尸体,终于在房后一个隐蔽的角落,找到了那三具被随意堆积丢弃的尸身,一堆乱草盖在他们身上,以防止他们被人发现。将他们拖至房前放好,小萱拿起锄头在地上刨着坑。刨着刨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这家人原本好端端的,没来由的就遭到了这种灾难。这该死的战争!该死的战争!
她的心里不停的咒骂着,嘴里在为他们念叨着什么,就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唤。这一声叫喊,直把小萱吓的浑身酸软,就差灵魂出窍了。该不会是诈尸吧...小萱双腿酸软,双臂再也无力挥动锄头,她转身一看,虽不是诈尸,自己却已瘫软在地上。
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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