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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衣际间散来温软甜馨的气息,兰顾阴用力吸了一口气,奄奄病态有如画中美人,举手抚额,眉眼低垂:“不妨事……就是有点头疼……”说完扭了扭身,使劲将半拉身子偎进她怀里。
他整个人几乎靠在她身上,好似依附母体的婴儿,死死黏着,推都推不动。苏拾花自是没多想,一心惦记他的“病情”:“真的不打紧吗?那我先扶你回房坐一会儿。”想起什么,回头略带歉意地道,“大泽哥,打水的事……只好麻烦你了。”
他们相贴得这般近,岳大泽面上有些挂不住,奈何对方身体不适,一时又说不出什么,勉强笑笑:“没事的。”
交待几句后,苏拾花扶着兰顾阴回房,让他躺在榻上休息,刚一起身,手就被他握住。没多久,岳大泽打完水回来,兰顾阴又说衣服没晾,柴火不够,药圃要浇水,口渴了想喝茶……
苏拾花每次要跟去帮忙,手却被那人紧紧攥住不放。
岳大泽忙叨一通后,累得满头大汗,苏拾花心里过意不去,终于摆脱掉某人的禁锢,给他端茶倒水,又递来汗巾:“大泽哥,你快坐下歇会儿吧。”
岳大泽咕噜咕噜几口就干掉一碗茶,用汗巾揩揩脸上的汗,稍后往帘内扫去一眼,隐隐约约可见着一抹苍白的影子,不由自主的,想起儿时听过的夜话奇谈,经常在深更半夜飘忽的鬼魅……
浑身汗珠像结成冰碴,他莫名打个寒战,踌躇片刻,开口道:“苏妹,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
苏拾花感到意外,但看他坚持的模样,点点头,随他出去。
来到紫藤花架下,苏拾花主动询问:“大泽哥,你要跟我说什么?”
岳大泽表情认真:“一直以来,你都是跟他孤男寡女住在一起?”
如此直白的问话,令苏拾花娇靥迅浮两朵云霞,唯恐他误会,急急摇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当初……是我无处可去,阿阴他知道后,不做计较地收留了我,他身子不好,所以家里一些粗重累活,都是由我主动替他做的。”
岳大泽听她一直为对方说好话,又把这里当成“家”,心中颇不是滋味:“苏妹,你跟他非亲非故的,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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