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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太能盖得住,没法子,周保财只能把所有农具都堆上了大头的身子,小姑娘也自告奋勇地上了车,坐在大头软软的肚子上,这才勉强能过得去。
周保财还是不太放心,他一把脱下了自己的破夹袄,又盖了上来,自己光着上身拉起了大车。天已经傍黑了,走了一半,正好赶上日本移民户们下工,散工返回居住地的三三两两的日本妇女和半大孩子们把周保财夹在了路中间。那个一走路一歪一斜的老家伙又开始高声叫唤起来,仍是在教训周保财干了一下午的“无用功”,好在这次他说话的对象是几个周围的人。
周保财窘迫地笑了,厚实的面孔让笑容显得有些滑稽,他忽然嘿嘿地叫了两声,在边上日本妇女的的哄笑中迈开了大步,向前开始快跑,
“真是个疯狂的老家伙!”那个日本瘸子大声在嘲笑他……
周保财破败的家中,三皮七狗等队员早就到了,小姑娘瘫痪在床的奶奶,正在与大炮搭着话。
周保财一进屋,就奔向水缸,咕咚咕咚喝光了一瓢凉水,确实,一下午的奔波与担惊受怕让这个庄稼汉体力大大消耗了。
“山上的抗联?”他问
七狗坚定地点了点头,周保财竖起了大拇指。
“在这吃吧,趁夜走,鬼子兵这几天可来得不少!”朴实的庄稼汉,象东北土地上的作物,伟岸而踏实,不大有寒喧的意思。
七狗作了难,在这吃,六个如狼似虎的大小伙子,很可能把周保财的“家底”(春天的保命粮)都给吃空,可不在这吃,又没地方可去,因为周围的情况他们不太了解。
周保财看出了七狗的难处,闷闷的声音开了腔:“谁知道能不能活过今年,鬼子这些移民户一来,好地全占了,眼看就逼得这些个苦哈哈出走了。我这几亩地,幸好在山边,还不是熟地(多次经过耕种的好地),留下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老秧子,看谁今年的粮食打得多,没事,老天爷心疼庄稼人,就在这吃!”
周保财的一席话,庄稼人的自豪与对自己子弟兵的诚意让七狗感动,不相识的一个人,能豁上自己与家人的性命,就是为了一句话“抗联”,这样的老百姓又如何不让人感动。
七狗小队,吃上了近一年来第一顿锅里的热饭:红红的灶火(点不起油灯),热热的苞米面和着小姑娘挖回来的“婆婆丁”(野菜)窝头、大块的咸菜,让队员们如同身在天堂。
(日本在东北大地上,从国内迁移来了大量的移民,他们以每十五亩地一块银元的价格,夺取了东北大片肥沃的田地,而在当时,每十亩地,在中国就值*百银元)
七狗小队,走的时候给周保财家留下了他们所有财富,三块银元,好让这个已经挣扎在死亡线上的一家人,还能保留活下去的一点机会。
后半夜,七狗小队出发了,大路上鬼子来来往往频繁,但是他们攻打鬼子司部的意图并没有改变,而影响了他们作战计划的,是另一件事。
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日本人在那天的路口上,点起了灯笼,应该是纪念他们死去的亲人吧,因为小柳子在一丛日本小孩抱着的照片中,认出了那个日本小个子密探,路上的鬼子都自动地给这一队平民让路,并注视着他们离去,七狗小队快步前进,走出居民点,向远处的大片灯火偷偷靠近,他们认定那是日本鬼子的司令部,最少是个重要的地方。
也许是狗肚子里存不得二两香油吧,一年没见过油腥的队员们出了点意外情况:七狗他们刚到野外,大头第一个痛苦地蹲下了身子,“七狗,你们先走,我马上跟来。”
“怎么了!”小柳子关切地问。
“咕咕”一阵肠鸣,大头捂着屁股,一头钻进了树丛后。
“看你这点出息!”三皮不屑地撇着嘴。但随既,他的脸上的笑容尴尬地僵住了,“不好!”他也冲了进去。
就这样,七狗小队在这片田间,进行了大面积的“施肥工作”。过了一阵,每个人都晃荡起来,使不出力气。
“饭里有毒!”三皮判断说。
“去你妈的,还是你的肚子太长时间没了油,受不了罢,谁叫你吃那么多。”
“你怎么不说大头,油帖的窝头都供不上他造。”
所以,攻击鬼子要害部门的“战役”,被迫取消。
但是也有好处,队员们为了活命冬天强吃进肚子里的棉花、不消化的皮革等存货,一下子被“清算”了。
(日本兵在出国前,往往会参加由政府组织的大型集体婚礼,随便挑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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