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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冷天的,白染想著,心静则凉,心静则凉,过一会儿好像就好受了一点,说:“快睡吧。”
余锡裕烧了一天了,这时候被白染一抱反而觉得有点凉快,说:“睡了一天,这时候哪里还睡得著。”
话虽如此,两个人搂在一处,还是很快就睡著了。
一早醒过来,白染连胳膊带肩背都僵了,却同时发现余锡裕的体温低多了,怪不得自己後来没有被热醒。白染一动,余锡裕也翻过了身,显然是早就醒了。白染说:“你感觉怎麽样?好点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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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锡裕说:“还挺难受呢。”
白染摸了摸他的额头,说:“好像不那麽热了嘛。”
余锡裕说:“我继续病著,你也可以跟我一块儿不上工呀。”
白染笑著说:“我可没这麽多偷懒的念头。”
余锡裕说:“行,那我陪你一起下田去。”一边装模作样挣扎著要起来。
白染把他的肩膀给按下去,说:“一点玩笑都开不了了呀。老实躺著吧。”
白染随便抹了抹脸,就端热水来给余锡裕洗脸擦身,又给他穿了一件干净背心,拿枕头给他垫著背坐起来,把被子一直捂到了他的脖子根儿,转身就又热药去了。
余锡裕说:“大清早起来你就热药,真是扫兴。”
白染说:“你不是还病得挺难受吗?还不好好喝药了?今天早上吃了,中午还有一顿,下午还要再去拿药。”
余锡裕乖乖喝了药,坐在那里还是无精打采。白染说:“要不要拿本书给你看?”
余锡裕说:“我头晕得厉害,看不了书。”
白染说:“昨天饭都没有好好吃,有力气才怪了。不过伤风了不能吃别的,还是只能吃稀饭。”
煮稀饭倒没多复杂,把米洗好揭炉子上熬著也就没有事了。余锡裕说:“你坐到我旁边来看看书,也算是陪陪我。”
白染就拿过昨天的散文集,挨著余锡裕坐下,一边看书一边盯著炉子上的。看了足有一堂课的时间,稀饭才大致煮好,米的香气在空气里弥漫,非常好闻。白染说:“还挺香的。”
余锡裕吸了吸鼻子,说:“闻不到。”
白染盛起稀饭,放了重重的咸菜,递给余锡裕。余锡裕吃了几口,白染问:“还算有味道吧?”
余锡裕说:“算是多谢你照顾我,不过我还是吃不出来味道。”
白染说:“感冒了就是这样的,养几天就好了。”
余锡裕吃完了稀钣,肚子里并没有觉得饱满一些,身上反而更虚了,不知道是病的还是饿的,说不上有多痛苦,可也实在不好受,像条搁浅的鱼一样靠在床头。
白染看著他的脸色,说:“你没吃饱吧?”
余锡裕差点脱口而出“知道还问”,却又忍住了。
白染说:“小时候我妈说的,感冒的时候,吃东西也是给身体受累,不如少吃一点,吃得清淡一点,反而有好处。”
余锡裕也不是多想吃东西,只是浑身不对劲而已,摇著头说:“这会儿感觉很怪,明明好像没吃东西,但又觉得有东西也吃不下去,算了,你先别管我了,出去随便蹓躂蹓躂也好。”
白染说:“没什麽地方可去的。”
余锡裕说:“你老在这里坐著,会被我传染的。”
白染说:“谁说感冒会传染的,全是看个人的体质,天一冷,体质不小心变差,就会感冒了。你一个人又没什麽消遣,我笨嘴拙舌的,不能解闷,不过坐在这里至少也可以陪陪你。”
白染拿了书坐在床边看,余锡裕只好有气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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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看一会儿书就抬头看看余锡裕,余锡裕总是闭眼不动,时间久了,不免奇怪,伸手摸他额头温度又升了起来。白染急了,但又无计可施,眼看余锡裕嘴唇干枯,喂他喝些热水。想了下,拿出脸盆,打算去打点水给余锡裕做冷敷。
余锡裕慢悠悠地睁开眼睛,说:“你干嘛去呀?”
白染说:“明明看你好了的,怎麽又烧起来了,我给你敷冷毛巾吧。”
余锡裕抓住他的胳膊,说:“敷什麽冷毛巾呀,我又不是发高烧,只是有一点烧而已。不如你倒杯酒给我喝一下。”
听到酒这个字,白染就有点不舒服了,说:“怎麽喝起酒来了?”
余锡裕说:“书架边上角落里有个瓶子,里面是之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