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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话不多,倒也随和,没什麽坏心眼儿,一张脸长得端正细致,但也不像女人那样有胸有屁股。余锡裕来了黄平乡之後就落了单,赵保贵只是听人议论,并没有亲眼看过两个男人在一起。後来一看白染,还是觉得云里雾里,搞不懂余锡裕怎麽会爱男人不爱那七个水嫩嫩的女孩子。慢慢留意到,白染对著别人冷冷淡淡的,对著余锡裕时虽然并不特别亲热,却有一种特别的依赖信任,赵保贵看在眼里,有时候真觉得这两个男人有点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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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赵保贵一眼就看出白染有点不大对劲,心想这两个该不会是吵架了吧,搞得自己杵在一块儿挺尴尬的。弄得差不多了,就说:“得了,今天就这麽著吧,我要回家陪我媳妇儿去了,你们俩也该干什麽干什麽去吧。”
白染相当诧异,说:“这就收工了?四点都还不到呢。”
余锡裕说:“工头儿都走了,咱们还在这里折腾个什麽劲儿呢?回去待著都好过在这里闻臭气。”
白染想到回去又要与余锡裕独处,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心不规则地跳起来。他不想让余锡裕发现自己的慌乱,只点了点头,把手里的铁锹放下,当先回去了。
赵保贵小声对余锡裕说:“你惹你媳妇儿生气了?真是自找麻烦。快点回去哄好了,不然後患无穷。”
余锡裕想说,自己没惹白染呀,但也觉得白染的样子不同寻常,随口对赵保贵说了一句“你怎麽这麽婆妈”,就忙忙地追了上去。
白染一路走,一路紧盯著自己的脚,就好像脚上有什麽了不得的东西似的。
余锡裕满腹疑惑,把昨天早上到今天的所有的事都想了一遍,还是莫明其妙。他不敢乱说话,只好老老实实地跟著白染回去。
白染觉得气氛好像有点紧张,大概是自己折腾的,就找话跟余锡裕说:“今天晚上还放电影吧?”
余锡裕说:“这回片子挺多的,只要别村的人不来要,我们就可以一起放下去,每天都放。”
白染说:“那今天放什麽?”
余锡裕说:“其实我也搞不清楚,到时候随便拿一部吧,放到哪个是哪个。”
白染再也想不出话来,只默默地低头走。
余锡裕觉得他似乎并不是不高兴,但就是不对劲,想了一会儿,说:“你该不会还是在想昨天的电影吧?哪部电影也没什麽特别的吧?你怎麽看完之後好像钻进牛角尖一样?”
白染一楞,心想我就真这麽藏不住心事、让人一看就知道吗,嘴上只是平淡地说:“怎麽会?我什麽都没想,情绪不大好,可能一阵儿一阵儿的吧,跟别的事情都没有关系。”
快到的柴草垛时候,白染心里越发乱了,虽然觉得不大妥当,但还是对余锡裕说:“我想自己去河边坐会儿。”
白染强调“自己”两个字,余锡裕听了僵了一下,但也不能反对,强笑著说:“那我自己先回去了,你别忘了吃饭的点儿就行。”
余锡裕脑子里的顾虑跟白染是完全不同的。白染的性格跟他之前的情人都不大一样,又倔强又内向,他摸不清白染的想法,明明对自己不是没有感情的,但总是跨不过那条边界,使他不知如何是好。两个男人要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承受的压力并不是被人指指点点这麽简单,在这个动辄得咎的时代里,整个人生都被毁掉都是有可能的事。他不想太勉强,因为之前的经历已经太明白,勉强来的关系终究不能长久。他不想把话讲得太明白,他希望白染能自然而然地留在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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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锡裕时时不免担心的,是白染听了谁的闲言碎语,提出要离开自己。他与白染相处的时日并不算长,但日积月累,感情自然会渐渐加深。最初受到白染的吸引,是因为长相,可了解之後,对白染的性格也非常喜爱。看得出来白染从小没大与人交往,既保守又相当天真,与周围的人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说穿了只是害怕受到别人的轻视,一旦取得了他的信任,他就会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真心相待,说他呆吧,他又挺聪明,说他机灵吧,他又很死心眼儿。相比於从前的情人那些天之骄子一样的洒脱和活泼,白染总带些抑郁,但说到底,不论经过了什麽,他都仍然保持著简单干净的心。他话不多,讲起话来也平淡,但也不是完全不解风情,有这麽一个人做做伴说说话还是很舒服的。余锡裕觉得,如果他就这麽离开自己的话,自己重新掉进孤独寂寞的坑,一定会需要再过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可是这又有什麽办法呢?余锡裕时时在期待与白染渐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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