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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来,这里已经变了个样,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原先不平的地面也被补平了,院墙跟下还栽了一排不知名的小花,窗玻璃也修整过,教室里几张破桌椅也摆得很整齐,颇显窗明几净。院里很安静,走进去一看,里面只有一个人,那人听到声响,转过头来,正是白染最怕见的苏姣。
两个人的车站105
苏姣也不曾想会在这时看到白染,吃惊之余,立刻有些心酸起来,语无伦次,说:“你来了?干什麽来了?”
苏姣的神情几乎有些凄惶的味道,使白染有莫名的罪恶感。白染尽量自然地笑了,说:“送些材料过来。”
屋角有个小木架子,上面摆著新印好的教材文具,除此还有些空位,白染把手上的那一叠放在架子上,又要出去,苏姣突然醒悟过来,说:“我帮你一起拿。”
小册子印的是些什麽内容,苏姣一点也不感兴趣,兴思兜兜转转的,全在白染身上,忍不住还是问:“最近几天都没见你,你一直跟他在一起?”
这个“他”除了余锡裕也不可能是指别人,白染说:“是啊,两个男人嘛。”
苏姣说:“你们,很好吧?”
白染有些疑惑,说:“什麽叫好不好?”
苏姣说:“没什麽,我就随口乱说的。明天就要开始播油菜,这活听说没有收割那麽紧张,弄上几天就会有间隙,所以把苗培好,小学校就要开学了。”
白染说:“你们做得真好,说干就干,马上就能有成绩了。”
苏姣说:“乡里的孩子不少呢,而且年龄有大有小,程度也不一样,咱们这里上课就跟城里的学校不同了,得一个一个地铺导。”
白染说:“那你也会做老师吧?”
苏姣说:“我从前学得再差,毕竟也是个人手,当然要出力。你呢?听说你在学校的时候成绩挺好的?也来帮帮忙吧。”
白染觉得不该拒绝,可突然就想到那天余锡裕说的话,说那些组织活动从此都不必参加,就摇了摇头,说:“我还是不来了。不过有什麽事情帮得上忙的尽管去找我。”
苏姣说:“你很介意别人的眼光吗?”
白染心想这跟别人的眼光有什麽关系,说:“我没有介意。”
苏姣说:“如果不介意的话,干嘛再也不肯来跟我们一块行动?”
白染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直觉余锡裕是对的。
苏姣说:“其实我算是看透了,人与人之前就是这麽冷漠,不论别人议论了你什麽,内心里对你还是无所谓的,别人的事终究是别人的事,那别人的议论又有什麽意义呢?”
白染没有办法,只好说:“苏姣谢谢你,但是我真的没有在乎那些。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但是我应该是不会到学校里来了。”
苏姣的脸有些红了,尴尬地扭过头,咬著嘴唇不再说话。
白染说:“别想那麽多了,东西都放好了,我先走了。”
从小学校里出来,没见余锡裕,白染猜想这两辆自行车大概是跟赵保贵借的,但又不能确定,想一想,还是一手一辆推回去再说。
回去果然小棚子没人在,白染停了自行车走进去,空荡荡的有些寂寥。看著日头,估计四点半左右,不知道余锡裕回不回来吃晚饭。中午吃得挺好,白染就也不急著做饭,打算等一等,如果余锡裕吃过了,自己随便下点面条也很快。
两个人的车站106
白染拿著一本书,要等余锡裕回来,最後却不知不觉地趴在工作台上睡著了。朦胧中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胳膊被压得酸疼,是疼醒的。没有点油灯,身周一片漆黑,却发现门洞那里一片光亮。奇怪走出去看,竟然是月光。大概因为是在乡下,与城里不同,天空特别干净,也就特别幽蓝深远,一轮月亮正圆,弥散出强烈但又不刺眼的光,深蓝的背景里还洒著无数星光。
白染一时看得呆住,突然肩上被拍了一下,吓了一跳,却原来就是余锡裕。
余锡裕笑嘻嘻的,说:“对不起呀,本来想早点回来的,弄到这时候才修好,幸好还赶得及跟你一块儿看月亮。”
白染才回过味来,说:“难不成今天是中秋节吧。我不会算阴历,不过来了之後就没数日子。”
余锡裕说:“我本来也不讲究这些,过什麽节呀,吃肉的时候就是过节,呵呵,今天中午已经过了节了。五婶也真是的,非得今天叫我去,我埋头摆弄了一会儿,人家里突然开始吃团圆饭了,我真是尴尬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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