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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终於设定了一个比较满意的频道,接著就蹲到白染旁边一起开始洗衣服。
这个台的节目也不怎麽高明,翻来复去地念那两三条旧闻,余锡裕却听得津津有味,大概真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自己身边的缘故。
白染说:“听个新闻,你在傻笑什麽呀?”
余锡裕笑而不答。
白染洗完了床单,也帮著余锡裕一起洗衣服。原来余锡裕的衣服很多,都是从家里带出来的,他不爱洗衣服,一件衣服穿很久,实在脏得狠了就换下来,不洗,堆著。
白染说:“看不出来呀,你倒是个地地道道的大少爷,腐朽资产阶级残余说的就是你吧。你衣服堆著,是等著使唤丫头来洗的吧。”
余锡裕还是不说话,心里就有些苦涩,白染并不是第一个对他说这话的人,他也不是从来都不洗衣服的。从前是懒,但也不至於脏衣服全都不洗,後来,活著跟死了好像也觉不出明显的差别,也就不会花力气去弄洗衣服之类的事。现在有了白染,他觉得,也许能够暂时告别无病呻吟的颓废吧。
两个人的车站95
白染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心想该不会是自己得罪他了吧,埋下头搓衣服。衣服上的黑垢黄渍层层叠叠,不用力吧,洗不干净,用力吧,又怕把布料给搓坏了,着实费劲,白染洗着洗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余锡裕说:“今天麻烦你了,以后我不会偷懒了。”
白染说:“也没有什么麻烦,就当看看风景了,这里风景挺不错,早上看又是不同的味道。”
虽然是秋天,可青山绿水依然清新。余锡裕说:“那是,黄平乡什么都没有,风景还是有。将来就算走遍天下,就未见得就能看到更好看的山和水,可惜呀,山水不能吃也不能穿。”
白染说:“还好意思说啊,你没穿的是因为懒。”
余锡裕说:“知道拉,你比……我妈还要啰嗦。”
白染听他提到母亲,想到他是被家里赶出来的,微微有些后悔说这么多,就转过话头说起村里的其它琐事来。
照余锡裕的说法,得大后天才开始播油菜种,这两三天都不用跟村里其他人见面了。两个人谈谈说说,又讨论讨论收音机里的社论,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才把衣服洗完。回去是大太阳,正好好衣服床单。晾完了大堆衣服,一排排的随风招展,白染心情大好。简单吃了些面条,两个人接着弄前天被打断的版画。
间断了一天,白染反而熟练多了,跟余锡裕合作,一下午就印出了一大叠小册子。白染说:“这么些该够了吧。”
余锡裕说:“明后天还得印一点儿,因为还要给邻近的沟口村送一些。”
白染看看外面日光已经转暗,就把床褥给收了回来,铺上床。在自己的箱子里翻出床单铺在褥子上。余锡裕的床一是张双人床,白染的床单却是单人的,铺上之后窄了一截。白染把床单往余锡裕那边拉,自己那一边暂时留成空的。
余锡裕说:“没有换洗的就算了,也不在乎睡这么一天。”
白染说:“都已经拿出来了,就铺上吧。我没关系的。”
到了晚上临睡,白染发现自己又有了古怪的反应。
白染睡觉的时候穿件棉布短衫,余锡裕稍一转身,就瞅空儿换好了。端了热水坐在床沿洗脚。余锡裕说:“你今天还是不洗澡啊?那是不是说明我也可以不洗?”
白染说:“不洗就不洗吧。”
完全出乎意料地,余锡裕又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个干净,只留了一条贴身短裤就上床了。白染才想起自己昨晚尽去纠结余锡裕洗澡的事,没有注意到,其实余锡裕睡觉的时候是不穿衣服的。
白染觉得自己肯定疯了,因为一看到余锡裕的捰体,他立刻就博起了。跟洗澡没有关系,跟暧昧的水声没有关系,是那油灯光晕里的匀称矫健的身体刺激了他的眼睛,而那种刺激没有任何延迟地瞬间就传到了下半身。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脑子里“嗡”的一下,就像挨了一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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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於白染的阴暗,余锡裕则显得正大光明,大剌剌地往床上一滚,裹上被子,拿起一本书又开始催眠。
白染整个人都僵硬了,胡乱涮了涮脚,拧了毛巾,端了盆子出去泼水。回来时脚步呆滞,生怕余锡裕看出自己的不劲,可余锡裕看都没看白染一眼。
白染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小心翼翼地躺下来,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余锡裕的影子严严实实地覆盖到他的身上,有种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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