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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家就这麽失落,可见得真是没有恋爱的感觉了。但余锡裕却没有想到,他自己是过来人,自然会有这种感慨,但白染却是涉世未深,一张白纸一样,对不熟悉的周遭会不安也是理所当然的。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太阳渐渐落了下去,河边的风越来越凉了。余锡裕说:“回去吧。”
踩著暮色昏暗的小路,走回小棚子,周围都是一垛一垛的粮食稻草,看上去,这个小棚子并不那麽孤单。进去点上油灯,溢出了橘黄的暖光,看著今天辛苦了一天的成果,棚子里整洁了不少,白染满意地笑起来。
余锡裕看到他笑容,也跟著高兴起来,说:“那咱们来弄吃的。”
白染说:“那这次你打算怎麽弄洋芋?”
余锡裕说:“水煮。你来了之後还没吃过水煮的吧。”
白染说:“真没有。狗子妈喜欢用蒸的,全家人要吃的各种东西的一股脑儿放到蒸屉里,一回就蒸熟了,她省事,我们也没意见。”
余锡裕说:“水煮的话,会比蒸更废时间些,要不你先睡会儿。”
白染拍了他一下,说:“下午睡了那麽久,又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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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说:“我帮帮你吧。”
余锡裕说:“我不是不想信你的厨艺,是想让你好好歇歇。我来就行了,你在旁边坐会儿吧。”
白染坐下来看他弄。原来这一次拿来煮的是圆溜溜的小洋芋,个个只有鸽子蛋大小,怪不得要煮了,因为切开完全没有必要。余锡裕舀水把泥洗干净,没有刮皮就扔进了铝锅里,漫上水,盖上盖子,就开始煮了。白染想说,怎麽不刮皮,煮出来会有涩味,又忍住了没有说。
煮洋芋其实挺简单,余锡裕盖上了锅盖,任务就算完成了。
白染说:“这得煮多长时间?”
余锡裕说:“大概四十分锺吧。我看著表呢,不会煮过头的。”
白染说:“那还挺久的。”
余锡裕说:“那我们来打牌吧。”
四十分锺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除了打牌也不能做别的,於是白染没有反对。余锡裕翻出一副纸牌,却是张数不全,两个人随便玩了一阵,就开始闻到洋芋的香味了。也许是被水汽冲淡的缘故吧,那味道也不是那麽无聊了。差不多快要熟了的时候,余锡裕就开始准备作料,辣椒酱里面再加上一些芝麻。小洋芋盛出来,每人一大饭盒,沾著作料,正好一口一个。
白染说:“这样吃也挺好吃的。”
余锡裕说:“我也觉得,这样弄反而最顺口,而且呀,洗碗洗锅也方便,直接把剩的汤水往外面一泼就行了。”
白染心想,原来如此,但也不必评论了。
刚吃了几口,就听到外面有柴草窸窣的声音。白染第一感觉就是小偷来了,脸色自然就紧张起来。
余锡裕看到他的神情,笑起来,说:“你那是什麽表情啊,咱们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还有小偷不成?”说著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白染跟著出去,才看到棚子外面一团小小的黑影,原来就是那条杂毛狗,尾巴摇得像螺旋桨一样。
余锡裕说:“可怜的孩子,把你给忘了。小白,今天你来喂它吧。”
白染说:“嗯,怎麽喂。”
余锡裕说:“扔一两个洋芋给它呗。”
白染疑惑,狗会吃洋芋吗?扔了一两个,杂毛狗低下头凑上去,果然反反复复嗅了半天,似乎不感兴趣,最後还是吃了。杂毛狗吃完之後,又颠颠地跑过来,继续摇尾巴。
白染说:“只有洋芋,还吃吗?”
杂毛狗失望地“呜呜”几声,摇著尾巴跑掉了。
白染说:“人吃洋芋也还罢了,狗也要跟著天天吃洋芋,太可怜了。”
余锡裕笑得直不起腰来,说:“你还真是爱操心。你怎麽知道它就一定不爱吃洋芋。”
白染说:“你都不喜欢吃了,它为什麽要喜欢吃?”
余锡裕说:“好了好了,算我错了,不该拿这个开玩笑。那条狗很狡猾的,谁稍微心软一点,它就会盯著谁要东西吃。你今天喂过它,它以後就会记得你了。不过它可不会报答你的,顶多见到你的时候摇摇尾巴跟你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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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锡裕果然履行承诺,饭後看了一会儿书,就自动自发地来烧水,说:“水都烧了,不如我干脆来洗个澡吧。”
白染听得一惊,说:“你到底多久没洗过澡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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