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2/3 页)
,一个面容苍白的女孩子向他递出了一朵玫瑰,这是他人生里得到过的为数不多的馈赠,这馈赠将他挽留回人间。
那是个傻姑娘,她拥有成年人的躯壳和孩子的灵魂,她有一份儿卖花的工作,清晨时她的母亲会送她到卖场,黄昏时领她回家,她总将最后一朵馈赠给他。
他在那女孩的身上看到了同样卑微的灵魂,不被在意,随意摆放。
“我想守护一个如我般低微的灵魂,让她幸福环绕,自由生长。”他说,他幻想这就是另一个自己。
他们每一日在桥头相聚,他可以打很多份儿工,可以吃任何苦,只要每天看到傻姑娘抱着他买的蛋糕吃的开心模样。
她总是饿,看起来瘦骨嶙峋,她也像他总是受伤,他费了好多口舌才教会她明白,要保护自己的身体。
可忽然有一天,她不再出现在桥头。
舞台灯明了又灭,白昼与黑夜不断交替,他等了很久,终于有一天在桥头遇到那个傻姑娘的母亲再次出现。
他们交涉无果,女人不愿意透露任何信息,她凶蛮泼辣,将他骂到哑口无言,背景乐在这时光怪陆离的像女人吃人的口。
他尾随那女人回了家,最左侧的舞台被拉开,一个城中村里随处可见的农家院落与一间简陋的客厅场景。
女人进屋后慌张的打了电话,又哭又骂,偶尔没压制的声音泄露了一个另他崩溃的事。
傻姑娘死了,埋在院里。
他蜷缩着蹲在窗下,舞台灯光转暗,预示着午夜降临,他敲响了女人的门,在她开门的瞬间用一截砖头砸倒了她。
他将女人捆在椅子上,用茶几上的水果刀在女人腿上划了一道,女人疼醒了,哭嚎刚出口就被刀子顶住了动脉。
他面无表情,冷静的可怕,他恐吓了女人,终于得到真相。
女人是个支女,傻姑娘是她捡到的孩子,她用她做皮肉生意,白天卖花,晚上卖s,她的客人生活底层,素质低级,她总是受伤但很乖,可突然有一天,她再不肯乖乖配合,被暴怒的p客活活掐死。
她们将她埋在院子里,她没有户口,没有身份,连名字都没有,没人会在意她的消失,她死的无声无息。
他杀了女人,杀死了他的善良与人性,他冷漠的如一个刽子手。
他将女人拖到院子里,伫立许久,像一颗孤独生长的树。
“这世界不美好,以后不要再来了。”他轻声低语,不知道在说给谁。
之后,他杀了七个人。他守在女人的家里,每一个主动上门的p客,最后都堆尸小院,直到第七个人。
这男人矮小,瘦弱,痛哭流涕的跪在他脚边,是这样一个懦夫,杀死了傻姑娘。
舞台灯光转成了诡异的暗红色,人物变得模糊不清,音乐节奏光怪陆离,他拿着一根棍子朝跪着的人影疯狂挥舞起来,人影很快倒地也没有停手,他陷入了癫狂,连影子都似恶鬼,棍子砸在肉里的声音一下接一下,渐渐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灯光彻底熄灭,幕布拉起,观众席有隐约的抽气声此起彼伏。
片刻后,一阵铃声响起,是校园里的铃声。右侧幕布拉开,仍旧是学校的布景,他衣服凌乱像个疯子站在那里,他目光温柔带着微笑,每一个经过的人的怪异目光都不会再影响到他,他专注的凝视,直到那人来到他面前。
男生仍旧矜贵,口吻带着些怜悯:“许平?你还来做什么呢?这里已经与你无关。”
他们离的很近,近到刀子捅入第三次时,男生才反应过来,但只来得及软倒在地上。
周围是刺耳的惊呼,他毫不在意,带着微笑跪在男生身边,将他拥在怀抱里,靠在他耳边许诺:“我允许你永远爱我。”
舞台定格,幕布在灯光照耀中缓缓拉起,观众席传来掌声,场馆内顿时嘈杂一片,掌声一直持续到谢幕,然而奇怪的是,主演并不在舞台上。
好在这不是电影首映会,没有记者采访环节,到底主演为什么不在场,观众虽然有些好奇,也并没有当场深究,给予了谢幕演说足够的尊重。
这一场话剧给王一博带来的冲击无法言喻,鼓噪的他心脏一直在狂跳着,身临其境中感受到了那人的绝望与疯狂,他难受的喘不过气,几次想要冲上舞台去拯救他。好容易挨到结束,谢幕时发现肖战不在其中,他立即去了后台。
还是那间休息室,门外照样站着两个熟人,两人脸色都很难看,那个女助理甚至呜咽了几声。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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