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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奇,却全都闪著光芒。
「小万……」
陈海天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见武大郎站在吧台边狐疑的看著他。
「你会笑耶。」武大郎的声音里充满不可思议。
陈海天有些尴尬的站起来,「我又不项羽,本来就会笑。」
「项羽?」
「史记上的项羽从来不笑,唯一笑的那次就是在乌江自刎时……唉,不重要,」陈海天摇摇头,那些长期占据他生命的历史故事还是不时会从他嘴里冒出来,「怎麽来了?庄……庄雪在楼上,我帮你叫他。」对於该如何称呼庄雪这件事,一年了,他还是没有定论。
「不用不用,我只是顺路经过,来还你摩卡壶而已,我已经买了一个两人份的。」武大郎把一个袋子递给陈海天,靠坐在吧台椅上,「帮我磨一包曼特宁吧,我要赶回去等家具送来。」
「重新装潢?」
「也不算,买了一些书架跟桌子,墙壁刷一下,」武大郎边说边笑,笑的嘴快裂开了,「我大前天收到小诚的明信片,他说要给我机会,所以我要赶在他回来前把房子弄一弄。」
「大前天?」陈海天停顿一下,才继续把咖啡豆倒进摩豆机里。
「对呀,从一个叫『夏河』的地方寄来的,我去查了,结果怎样你知道吗,」武大郎两眼放光,语气激动,「那里有座庙叫拉卜楞寺,我跟小诚看的最後一部电影,就是在那里拍的,这是天意……」
陈海天按下磨豆机,巨大的噪音瞬间淹没武大郎的声音,如果不这麽做,他怕自己又忍不住把心里的讥讽说出口。
送走武大郎,他去立刻翻月历,的确没错,大前天是农历七月一日,鬼门开,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偏偏在这天收到明信片,还真的是天意。
武大郎收到的是明信片或是收魂符呢?陈海天在心里猜测,同时礼貌性的为武大郎默哀三秒。
「大武?」庄雪从小厨房探出半个身子,衣服已经换成了米老鼠家居服。
「对,来还摩卡壶。」陈海天迎上庄雪的目光,看起来像是在笑的目光,他的思绪又开始混乱,像个陷入热恋的傻子,他走进小厨房里,因为庄雪穿著家居服和拖鞋时,绝不会踏进咖啡馆,这是对他工作场所的尊重。
才走到门口,庄雪就拉住他的手,将他抱进怀里,吻他。
他用同样的力道回吻庄雪,夹杂著前未有的温柔,他细细搓揉庄雪的卷发,唇齿间沾染著庄雪的息气,他刚喝下的冰沙在胃里沸腾,甜腻又滚烫,和庄雪缠绕的肢体已经不受他控制,肌肤相触时的震撼让他心醉神驰,他觉得自己站在奶泡里,一寸一寸往下陷,如果不抱著庄雪,就会灭顶。
庄雪用充满情欲的方式抚摸他,闻著他身上水蜜桃和曼特宁的气味,用吻轻轻拨弄他脖子上散落的头发,在他耳边轻轻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像诗歌的吟唱,一遍又一遍,热烈,深情,毫无保留。
「你确定要等到打烊後吗?」庄雪的声音、庄雪的体温、庄雪的味道,瞬间抽掉他所有理智。
那天傍晚,没有人开的没有人咖啡馆突然提早打烊,不过店里没有人,所以也没有人在意。
第三十七章
不到一星期,陈海天就觉得庄雪好像一直都住在这里。
除了房间里多出庄雪,雨天因此很不高兴之外,他的生活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而且他们的恋爱期,仔细算起来,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从周日下午那个吻开始,到隔天中午吃完早午餐为止;等碗盘洗好後,他们就进入「在一起」阶段,开始了补票人生。
他们都知道,恋爱只是一种短暂的感情状态,而补票的过程将会很缓慢,如同过去一样缓慢,所以如何平稳的生活,才是真正需要面对的问题。
可是时间的流动从此变得非常奇怪,不是继续前进,也不是停止不动,而是轻轻柔柔地展开,像水波不断地向外扩展,而庄雪的气息也始终在他的唇上。
他们拥有许多时间在一起,可以慢慢吃饭、一起入睡、牵手下楼开店,不用在晚上九点说再见,赶夜车回到自己的城市。
他们常常拥抱著对方,轻轻抚摸彼此,熟记对方身体的线条,品味贴著对方身躯的感觉,他们就像牛奶和咖啡、泡菜和臭豆腐,完美的合而为一,成为彼此的一部分,从今以後,无论对方走到哪里,都在彼此的血肉中。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陈海天很喜欢像雨天般蜷缩,依偎在庄雪身边,让庄雪玩他的手指,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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