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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无言。清正又道:“王子既就擒,当戮之。太阁怜而放还焉,夫可杀而不杀,日本谓之忍,贵国谓之仇乎?”,松云不知如何回答,只道:“吾当尽心力谋之”,便悻悻而回。
四月间,朝鲜对倭军发动了数次水战。岛津义弘驻守的加德岛遭受朝鲜水军的三次攻击,但都被其击退。失去舜臣的朝鲜水军尤如一盘散沙,能有何作为?不久,数百只朝鲜战船又想进攻胁坂安治、加藤嘉明所率的水军,不巧遇上大风,退回唐岛,两倭将也为躲避风浪绕至釜山港暂避。
其实,当时倭军的物资还没从海上运到,且所占城池大多已在文禄之役中化作焦土,十室九空,野无青草,因此他们根本无力迅速北上,只得在各自据守的要塞空等两月有余,这就给了明朝、朝鲜备战之机。
五月,杨元所部三千人马率先赶至汉城,留数日,便提兵南下全罗道,防守南原。由于南原据守湖岭要隘,城墙坚固,当年骆尚志守备该城时,又作了一番增修,可说固若金汤。杨元部下将领皆认为应当据守城外不远的蛟龙山城,可杨元认为防守南原城才是当务之急,于是在城外挖掘堑壕,又修筑羊马墙以增强防御工事。
此时,兵部尚书邢玠赶至辽东。明军约三万余众已渡过鸭绿江,奔赴朝鲜。麻贵率兵一万七千人防守汉城,陈愚忠所部骑兵三千驻守全州,吴惟忠所部浙江兵四千人守备忠州,与南原互成犄角,茅国器所部三千兵屯星州,控制岛岭、秋风岭。另有陈璘引水军两万一千人,战船五百五十艘,由水路入朝。邢玠也正在聚集军队,准备率领四万大军作为第二梯队入朝。
在麻贵建议下,鲜军也派出部队协防:权应铢等守庆州,以防鸟岭;金应瑞等驻互宁,以备釜山;元均率水军专防竹岛、加德岛。明军的战略部署是各部据守城池,待邢玠引兵赶至,与鲜军转入反攻,以南原、忠州为前线据点,从这两个方向发动钳形攻势,直捣釜山。
却说沈惟敬受明廷之命往来倭营,游说倭将撤军,却毫无效果。这时,行长派家臣回日本,请秀吉定夺进兵日期,惟敬为逃脱罪责,向北京诈称那名家臣是回去请教退兵事宜,等他回来,倭军便可撤退。秀吉下达的命令是:八月初一,待禾苗成熟时,割稻为粮,全线出击。惟敬闻听倭军正调兵遣将准备进攻,这下可着急了,但他毕竟是见过世面之人,何况投机之事,奸商更是屡试不爽。他立刻修书一封投予清正,谎称明军七十万不日将渡鸭绿江,到时倭军想撤都撤不了,可清正根本不上当。
惟敬真是黔驴技穷,因为一旦开战,谎言便被揭穿,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如此欺君,还不被活刮了?何况东厂、锦衣卫的各种杀人方法在大明国内早已家喻户晓,想到这里,惟敬不禁胆战心惊。看来明朝是呆不下去了,为今之计只有“走为上”策,惟敬想:干脆逃到“老相好”行长处躲避,凭往日交情,自己在日本也能吃香的喝辣的。
欲知此国贼是否能逃过此劫,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五回 披星戴月擒国贼 风疾浪高战漆川
且说邢玠对沈惟敬欺君辱国早就憎恨,又怕其逃入倭营泄露机密,遂想诱而擒之。他修书予惟敬,加以安抚,暗地却命杨元、吴惟忠等注意观察,务必将此国贼擒拿归案。可跟随惟敬出使倭营的还有二百余士兵,皆得其好处。邢玠恐这些士兵保护惟敬与官军厮杀,便提出为其更换新兵。可这无疑于打草惊蛇,居住互宁的惟敬起了疑心,遂派家丁到釜山说明投靠之意。接到惟敬口信,行长召集家臣,商议如何是好。诸家臣皆道:“惟敬今归降者,恐复出诈谋,不可入吾大营。遣人迎之,检察有可疑,速斩之”,行长甚以为然。惟敬就像传说中喊“狼来了”的孩子一样,无人信任。
六月十八,行长派人迎接惟敬,中途却为鲜军所阻,无法前进。杨元闻听此事,星夜率兵从南原赶至互宁。惟敬还在屋里等待消息,门外突然闯入数十条军汉,惟敬手无缚鸡之力,未等扑腾几下,便束手就擒。杨元将此国贼打入木笼囚车,派人押送辽东。后来,惟敬被明正典刑,斩于市曹,妻女则被卖入教坊为娼,真是贪财丢命,实属活该!
却说倭军渡海后,屯满朝鲜半岛南端,防务也作了调整,由宇喜多秀家总管四国、九州诸将,其余将领如下布防:
竹岛:锅岛直茂
安骨浦:毛利吉成、毛利丰前守、岛津忠恒、秋月种长、高桥直次、相良长安
蔚山:加藤清正
加德岛:岛津义弘
顺天:小西行长、有马政纯、大村嘉前、松浦镇信、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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