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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彩云打量着蒙面首领,蹙眉道:“笑天,我知道是你!何必这样遮遮掩掩?”
那人蓦地朗声大笑:“哈哈哈!我是通缉犯,哪能一路大张旗鼓招摇过市?”说着,他掀掉斗笠,扯下面巾。
正是那位贩毒、害人、出海走私啥都干的神秘黑道人物——莫笑天。
此人三十多岁,身材魁梧,骨健筋强;肤色黝黑;四方脸型,眉如刷漆,眼射寒星,顾盼之间;不怒自威,很有男子气概和老大气派。
“永富,把这丫头先关到后面去,好好看着她!”他瞥了眼正悄悄四处观察的连恒一眼,下达了指令。
永富立刻狠狠把连恒一拉。
“二娘……”连恒暗叫不妙,期盼地看了苏彩云一眼,希望二娘能说服故友放了她。
“阿恒莫怕……”苏彩云也不明白莫笑天意欲何为,眼睁睁看着连恒被带出去。
她回头有些狐疑地看着莫笑天,心里纳闷着他的用意:“笑天,谢谢你救我!可是,你把阿恒抓来干什么呢?她是个好闺女,对我一向很好的。”
“抓了她来做人质啊!以防万一,有备无患!”他挑眉,脸上掠过一抹暴虐。
“可……她是无辜的……”苏彩云望着他,讷讷道。
“彩云!她是连正那个伪君子的女儿,又不是你女儿,你紧张个什么劲?”莫笑天走过来,托起她圆润的下巴。
“笑天……你自重……”他的气息太过男性,太过灼热,令她局促。
“自重?”他拧起粗黑的眉,“现在,你已是逃犯,除了和我亡命天涯,还有得选择么?不要再做‘连夫人’的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
他把她往怀里一揽,强健的身躯贴上她的,抚摸着她的臀背,成功激起她的轻喘。
是的,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总之——很久,很久,她没有男人了。只是,从没想过——和他。
十一年前,她十八岁,和他在一次寿宴上邂逅。
那时,他家和自己家都是做木材生意的,他本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武生。
他对她一见钟情,她享受着他隐秘的追求。生意人家的小姐,并非一直养在深闺,他们私下见过好几面,但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严守男女之大防,连手都不曾牵过。
好景不长,两家突然双双破产,处境维艰。苏家一大家子衣食无着,正好有媒人为连正物色妾室,她曾经偶然见过连正一面,对他玉树临风的样貌甚是满意,思虑再三,便同意去连家做小。而他,也为家里的生计奔忙,阻拦了她一次,也就顺应天命,带着“有缘无分“的感慨去忙着挣钱了。
她时常想:也许,当初,根本就没爱过笑天吧。否则,怎么会那么平静地嫁进连家,还终日为连正那个没有心的男人伤神费心?
她叹口气,竭力挪开身体:“笑天,我说过,这次我只是请你帮忙……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嫁入连家十年……十年……”
“是!这些年,我也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你!我现在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可是,自从春天大觉寺重逢,我发现,你仍是我心中最特殊的女人。这次我决定配合你的计划,把你留在连家,成全你做‘连夫人’,是因为考虑到——你安逸惯了,跟着我,生活中风险多、幸福少。但是你现在被判去做终身苦役,我的牺牲就毫无价值了!”
“笑天,我人老珠黄,年老色衰,而且,已经是连家的人……”她继续想推开他。
他把她揽得更紧:“谁说你老的?看你,依然珠圆玉润,是连正那家伙不识货罢了!在海外,嫁人的女人再嫁根本没有什么关系!谁敢管我的事?”说着,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她是个正当盛年的女子,面对情深如海、炽热如火的他,感动,沉迷……根本无力招架。再说,从此不跟着他,又能怎样呢?
她戒备的身体,随着思想的松动而松弛下来,渐渐化作一汪春水。
莫笑天见状把她打横一抱,进了东边的一间房间。
★★★
这夜,连恒被绑住手脚,关在庄园后面一间独立的仓库里。
仓库四周全是高大的木架,上面摆满了封好口的坛坛罐罐,黑漆漆的,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中间有张大桌子,上面堆了一堆一包包扎好的纸包,还有一叠裁得四四方方的油纸,以及几杆称中药用的戥秤、字秤之类东西。
连恒,就被永富那个不知怜香惜玉的东西,塞在了大桌子下面。
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