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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外,一点也不知道这事,“那么多花,可值不少银子呢!阿恒快告诉爹:是哪家少年这么有心?”
“我真的不知道啊!”连恒一笑,心中却浮起他的身影。
直觉告诉她,是他。
记得中了“十度春风”那天,她穿的白裙下摆上,就缀着自己缝制的玫瑰。
如果花是他送的,那么,在她被玉钟推落水后,漫天飘飞的纸灯也是他送的了。
但,可能吗?
于落英深深看女儿一眼,柔声道:“阿恒,女孩子一生最重要的,就算觅得知心良人。爹娘就你一个女儿,断不会让你委屈。若你有了中意的,可千万别不好意思说出来。不管你是喜欢那豪门贵族子弟,还是寒门士子,只要品性端正,爹娘都不会反对!”
连恒回过神来,微笑道:“阿恒还想再陪伴娘亲几年!”
于落英点头道:“娘其实也舍不得你。这事也不急,以后再说吧。”顿了顿,她转身道,“天色已晚,屋后那些花若夜里被风吹雨淋了就不好看了。罗妈你和连管家找人把那些花移进来吧,”
“是!”连管家领命而去。
很快,七个超大的方形木制花盆被一帮仆佣艰难地搬回来,放置到了院子两侧长长的回廊下。
“祝连恒平安开心。”
永不凋谢的丝玫瑰,表达着奢华而又朴素的祝福,植根在了连府,植根在了连恒的心里。
★★★
二八年华,正是出阁的黄金年龄。
生日一到,仿佛一切都有了不同。原本一直住在闺房外间的乳娘罗妈,从此迁到了楼下小卧室。楼上,成了连大小姐一个人的天地。
十六岁的第一夜,连恒心潮起伏,竟是辗转难眠。
夜半,北窗外,传来悠扬的笛声,声声回肠荡气,如怨如慕。
何人深宵吹玉笛?声声似忆故时情。
此时闻者堪头白,况是多愁少睡人。
连恒在床上翻来覆去,犹豫再三,还是披衣下床,推开窗户。
初春的夜空蓝得深邃,银白的月亮散发着冷冷的清辉。微寒的夜风伴着笛声扑面而来,让她的心莫名一颤。
俯身望去,但见朦胧的月色下,一个挺拔的人影立在空地上,手持玉笛,专注地吹奏;瑟瑟风中,衣袂飘然,宛如遗世独立。
是他。
真的,是他!
吹完一曲《梅花引》,他放下笛子,仰起头来,深深望着她。眸光,比夜空的星子还璀璨。
难以言说的情绪纠结在彼此缠绕的目光里,夜的空气中,弥漫着无边的深情。
她的心异样的柔软,眼睛酸酸的,有了泪意。
他若有所觉,低下头,再次吹起笛子。
是那曲——《潇湘水云》。
两支曲子,都改编自连恒日间弹奏的古琴曲。那么亲切,那么缠绵,那么熟悉。
一曲终了,他收起笛子,再次抬眸望向她。
彼此,静默。因为,很多事,已经不需要言语。
他仿佛看到了她眼角的那滴泪,幽黑的星眸凝望着她很久很久,带着了悟,带着怜惜,带着痴迷……然后露出一抹温柔的笑,转身离去。
万朵玫瑰,夜半闻笛。痴痴看着他的背影,她好不容易变硬的心,又一次软得如棉,如云。
郎骑白马来
连恒收回心神,正欲关窗就寝,却听一声长长的马嘶划破了夜的宁静。
探身望去,竟是那离去的人骑着雪白的骏马去而复返。
连恒惊奇地看着他凌空一跃,身姿曼妙地飞到她的窗口,轻盈地跳了进来。
深夜入室,孤男寡女,他——疯了?
这人,原本一直是她心目中君子的典范,以为他最重视的是名节,最擅长的是克制。不过,自从他亲口制造了“龙阳”事件后,她知道,他并不那么重视名节。如今,他也不准备再克制了么?
心中,竟荡漾起莫名的期待。
“男女夜间私会,狄捕快可知是何罪名?”她好笑地看着他俊美柔情的面庞,善良地提醒他。
“知道。但我更知道,你并非真心想拒绝。”他微笑着注视着她,目光灼灼:“带你去一个地方,做我的共犯,可好?”他伸出手,温柔的邀约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她嫣然一笑,鬼使神差地点头道:“舍命陪君子。”声音不大,却在一瞬间成功点燃了他眸中的狂喜。
他拿过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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