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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让她做你的通房大丫头,从此荣府里头,便是你们两个说了算了。”黛玉涨红了脸,站起身,用粉拳打了凤姐儿肩背两下,嗔道:“好个没羞没臊的二嫂子,竟又拿我说笑了。宝玉与我有何干系?宝二奶奶与我又有何干系?”
凤姐儿抿唇微笑不语,喝了半盏茶过后,看着雪雁又叹道:“你这模样儿,倒勾起了我的一番伤心事儿来。”雪雁忙笑道:“可是二奶奶又指派我的不是了!我好端端的在这里伺候着二奶奶与姑娘喝茶,竟好没来由的编派起我了。”
黛玉也奇道:“二嫂子有什么伤心事儿了?”凤姐儿说道:“只为看见这丫头,我便想起了东府里的蓉大奶奶,如今竟不知病的如何了?”黛玉道:“常听人说东府里的蓉大奶奶,是个姿容身段都一等一的人物儿,一直想着要去看一眼,倒不如趁着今儿天色好,二嫂子便带着我与雪雁去瞧一瞧可好?”凤姐儿抱过身旁的雪雁笑道:“妹妹天天看着这个丫头,竟还没看够么?这会子巴巴的要去看什么蓉大奶奶?”想了想,又道:“也罢了,此刻天色还早,我便带你们去走一遭儿。也可让你了了心愿。”说着又看向雪雁,笑道:“还不快扶我起来!这半天儿坐的我腿竟麻了。”雪雁忙笑着将凤姐儿从椅中搀了起来。
当下,凤姐儿、黛玉和雪雁并几个丫头媳妇们,也不坐车,便一起缓缓踱步走到了东府秦氏处。在一座小角楼前,凤姐儿停步说道:“只我们三个人进去便是了,余下的都候在园子外头。”众丫头媳妇们一起答应了躬身退下。
三人不敢惊动秦氏,遂悄悄进了房门,到了里间门口,正要叩门,却忽然听到一阵又急又重的喘|息声传了出来。凤姐儿先是只当秦氏病重了,咽喉里有痰吐不出来,抬手便要推门进去。恰在此时,只听屋内有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如今你既要装身子不适,就该少与蓉儿行|房了,不然倒叫他看出了真假来。”凤姐儿仔细一听,说话之人竟是秦氏的公公贾珍,而他口里说的蓉儿,自然便是指他的儿子贾蓉了。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连忙挥了挥手让黛玉与雪雁退了出去。
及至到了角楼外,方低声说道:“想必是大夫正在屋里头看病,此刻进去了倒不好。”微一沉吟,便对雪雁说道:“你且带着姑娘先去园子里头逛一逛,我随后便来。”雪雁答应了,扶着黛玉向园子中走去。
凤姐儿遂又悄悄伏至窗前,竖起耳朵贴墙细听。只听秦氏幽幽叹道:“如今整个东府里头,又有谁不知你我之事呢?这般欲盖弥彰又有何用?”贾珍说道:“那也只是揣测而已。他们一天没有亲眼见到,我们便可一天瞒混过去。”秦氏低语:“我瞧着婆婆像是心知肚明的意思,每每看我,都在疑心似的。”贾珍笑道:“她若有你半分动人,我又何尝会与自己的媳妇做出这等乱|伦之事出来?如今她即便真的看到你我同在一张床上,也断不会与旁人说半个字。她是个最最要脸面的人,捂都要捂死在心里头的。”
秦氏叹道:“我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了起来,再往后,怕是连蓉儿都要起疑了。”贾珍道:“便说是他的,想必他也不知道。”秦氏不语,隔了半晌,又是一声长叹:“我心里头有件事儿,总是放不下。每每思及,都觉得害怕。”贾珍柔声道:“说出来与我听听,如今在这府里,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有什么事可怕的?”秦氏道:“那日我从你房中出来后,便觉得头发上的簪子少了一支。后来我又返身去寻了,却不曾寻到,怕是被人拾了去也未可知。”贾珍失笑道:“我只当你害怕什么?不过是支簪子,你若喜欢,我便再为你打造十几二十支又有何妨?”秦氏道:“簪子我并不稀罕,只是怕被人捡了,告诉了婆婆去。”贾珍道:“我早说过了,她便是亲眼见到,也不敢拿你我怎样。且这等子事,她又能对谁开口去?”
说着,忽然一阵衣衫响动的声音,随后便是秦氏一声娇媚之极的低吟:“公公,你可轻些,我这两日倦得很。”贾珍说道:“与你说了多少回了,再不许叫我公公,要叫我珍。来,腿趴开一些,我这几日都憋得不行了。”
凤姐儿听到这里,便面红耳臊的不敢再听下去,悄悄退了出来,走向园子里。却见黛玉正独自一人坐在荷塘边的小凳子上赏荷花,便走过去笑道:“雪雁这小蹄子呢?玩疯了竟连姑娘都不要了。”黛玉随手向身后一指,说道:“她说要给我摘些柳条来编小篮子,想必是还在那里呢!”
凤姐儿朝身后望去,哪有雪雁的影子,正自寻思着,却看见雪雁从角楼后头跑了出来,心里一骇,忙赶过去,将雪雁一把拉至身边,低声问道:“你这会子跑到那里去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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