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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吃饱了身上暖和了就该干点啥吧……”
“那……干吧……”
不一会儿,就再分不清缠绵的呼吸声属于谁。夜风穿过一片狼藉的大殿,吹出浓浓的麝香气息,断断续续的暧昧呻吟编织如梦。
结局(3)
那一日,他们不过是见难得放晴出去溜溜而已,草原没别的好,就地势特开阔,是个打架的好地方,故而两人闹起来就没边了,千飏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少年老成,很少这般放松过,还曾因为千影玩得一身的雪而责罚他,看着千影兴奋地笑闹,在身上绽开的雪球变成纷纷扬扬的粉末,看着马儿打着快乐的鼻响,忽觉恍如隔世。
他们彼此依偎的时候,只听得耳边一声如雷的咆哮,“你们在干什么?!”即使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终点的来临,依然显得如此突兀。
相拥的怀抱不自觉地松开,两人一起跪倒在雪地里,踩严实了的冰雪如尖刀般刻着膝盖,自裤管里透出丝丝缕缕的寒冷。
一个狠辣如霹雳的耳光砸下来,千飏的脸颊立刻便肿了起来,千影惊呼一声去扶他,立刻被千飏挡在了身后,免得引起父亲的注意。“起先为父还不相信——你这畜生!”千骋气得牙龇俱裂,指着两个逆子的手指不停颤抖,半天才暴喝出这样一句痛心疾首的话。
千飏呐呐地想解释什么,终究是说不出半个字。难道说,要他在面对父亲的时候说出侮辱千影的话?又或者,为了维护千影,将自己年迈的父亲气死在异国他乡?
千影也只得跟着跪下,时至今日,对于父亲的愤怒他早就做了充足的准备,甚至于为了千飏的不辩解而产生了一丝不合时宜的欣喜。
“什么国家大义!狗屁!我千骋造的什么孽?!让这狼崽子平白地侮辱国家!”千骋发狠地一跺脚,抽出马鞭朝着二人劈头盖脸地抽过去。
千影惊呼一声,跳起来就要去拦,千飏眼疾手快地将他扯了下来搂在怀里,用宽阔的背脊挡住了父亲凌厉的马鞭。
寒风呼啸的旷野,只听得鞭子着肉的清脆声音空洞地回响着。
被千飏死死地扣在怀里,千影今日方才察觉到,自己与千飏的差距始终如此之大,以至于灾难来临的时候,依然只能躲在他的羽翼下。他能听到耳边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声,可是这个坚定的怀抱,却未曾有过丝毫的动摇。
他想开口骂人,把父亲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这样搞不好父亲会把自己揪出来毒打一顿,至少不要再用那跟拇指粗绞了金丝的马鞭去折磨千飏。
然而他刚刚要开口,千飏却在全力抗衡痛苦中察觉了他的异动,抬手点了他的哑穴反剪了他的双手。自他受过伤后,千飏再未对他的穴道下过手,哪怕有时候被自己气得着急上火,了不得也就是拖翻了打一顿。
千飏,你不要这样好么?不要再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事情来临的时候,却什么都做不到……
额上一凉,却是冷汗从千飏的脸颊边慢慢滴落下来,他抬头愣愣地望着死死护住自己的哥哥,哥哥极其轻微得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横生枝节。
千飏穿着从梁都宫室里搜出来的白虎皮缝制的袄子,一时抽不破,千骋越打越狠越打越怒,咬牙切齿地骂道:“一个两个翅膀硬了!好一身钢骨啊!打不服你了是吧!”
待千骋气息平复了一些,千飏慢慢转过身子,依然将千影牢牢护在身后。重新面向父亲跪好,一字一句地陈述道:“父亲,孩儿的私人感情并不影响布局,此一役对草原破坏极大,二十年内,云州以北再无战力胆敢南下,无论是近邻梁国,还是远邦月氏,犬戎……”小弟这辣手也真够狠的,临行前他曾说:这片地方他们就算打不下来,也必定让其成为死地。故而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千骋冷笑道:“住口!休要狡辩!哪个是你父亲,你还有脸认我这个父亲?!我千骋何德何能,养出你们这等无耻无行之辈,我这张老脸,去到九泉之下,能去见谁?!还好意思张口战略闭口国家?!你还把千家列祖列宗放在眼里么?!好大的仁义啊,好大的责任啊!亏你说得出口!”千骋越说越怒,扬手又是一鞭当头抽过来,他的鞭子有多重他自己知道,见这愣小子不动不摇,终于手腕一抖改了走向,辫梢自千飏脸颊上带出一道血痕,重重落在肩上,那么厚实的虎皮立时破开,血液如衰落一地的寒梅。
“父亲!”背对着千影,又要面对父亲的责问,肩上又挨了极重的一鞭,终究还是让千影钻了空子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冲到前面张开双臂拦住了他。
“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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