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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想挥刀。”他像在向天分辨:“但有时候,非挥刀不可。当我不需要再挥刀时,我才会考虑刀以外的事。有件事请转告鬼影邪乞。”
“什么事?”
“他错了。”
“他错了什么?”
“他认为一个久经杀戮沙场,脱下征袍重归田园的人,第一件事必定是成家,所以透过你老爹和路武扬,让你冒险接近我,希望获得我的意向和对策。
他错了,我不是一个得了沙场疲倦症的人,不需赶快弄些妻子儿女,来抚平久历沙场的创伤。”
“李兄,你这种想法很可怕……”
“是的,很可怕。幸好我不是无双秀士一类的人,我不会胁迫妇人女子为要挟,所以你是安全的,但我不能保证你不受其他的伤害。你再不放弃迫蹑我的愚蠢举动,这一辈子你是很悲惨的。”
“你说了一大串废话,这都是你想当然的错误观念所造成。我只问你一句话,请你据实相告。”
“我不一定答复你。”
“你有点喜欢我,是不是?”
他默然。
如果他不喜欢这个慧黠俏野的小姑娘,何必费心把无法和尚整得灰头土脸?那不关他的事,他不是普度众生的大菩萨。
江湖男女,对男女关系看得开,看不开就不要在江湖鬼混。
互相征服,互相残害,甚至互相奴役,谁强谁就是主宰,这是江湖男女不成文的规律。无双秀士与程贞,就是现成的例子。
如果他以保护弱女子的保护神自居,真得有千百亿化身,才能管得了纷扰的人世间事。
周小蕙也不是弱女子,真才实学比无法和尚只高不低。
“是不是?李兄。”周小蕙语声充满希望与期待:“我宁可让你杀死我,而不希望你骗我。”
“你是一个可爱的美丽小姑娘。”他避重就轻。
“我只要知道这一点就满足了。”
“你不再乱闯了吗?”他转变话锋。
“我也要告诉你。”周小蕙不理会他的要求。
“你要嘴碎吗?”
“其一,一切的举动都是我自己的意思,与鬼影邪乞或任何人无关。其二,我……”
他感到身躯发僵,一股难以言宣的激情震撼着他。
一双颤抖的小手,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
柔软的胴体,紧贴在他的背上。他可以用心灵感觉出来,姑娘正用颤动的樱唇,绵绵地亲吻他的背心。
拥抱终于松开了,柔软的胴体也离开他的背部,踏草声隐隐。
久久,背上那股奇异的感觉似乎仍在。
他仰天呼出一口长气,心潮徐徐静止。
向西北角铁城方向瞥了一眼,他头也不回昂然大踏步走了。
侧方稍高的坡顶,林密草茂,透过枝缝草隙,可以清晰地俯瞰下面所发生的事故。距离虽说远在百步左右,但耳力锐敏的人,仍可听清稍大声的谈话。
西门宫主母女,一直就躲在这里,目击飞灾九刀赶来救美,目击无双秀士无缘无故斜摔出丈外。
相距过远,看不清双方交手的出招运劲经过,但无双秀士在丈外被摔飞,却是千真万确的事。
双方交手并没接近至丈内。
第一次双方仓猝接触,无双秀士被震退并不足奇,双方仓猝间贴身拼搏,谁功力差谁遭殃。
飞灾九刀占上风似乎理所当然,无双秀士哪能比?
但相距丈外被摔飞,可就骇人听闻了。
“这是什么武功?”西门宫主看得毛骨悚然:“女儿,你败在他的刀下,恐怕不是幸运之神照顾你,而是他无意杀你呢!”
“可能的,娘。”西门小昭有勇气承认自己不如人:“他也无意杀贝如玉,不然那一刀决不仅止于轻伤而已。
而那天却是女儿和贝如玉逼他在先,他的气量与风度,的确有英雄好汉的修养,令人佩服。”
母女俩直待飞灾九刀离开,这才绕道急追。
周小蕙与飞灾九刀缠绵的情景,母女俩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只可惜没能听清两人的低语。
很不妙,似乎飞灾九刀平白失了踪,不见了。
满山穷找,最后发现又回到河湾的树棚附近。地形不熟的人,转来转去转回原地平常得很。
“碰到转磨鬼了,啐!”最先看到树棚的西门小昭怪起鬼神来了:“要不就是短路鬼。”
“这是他设下的诱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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