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页)
衷谒餍杂煤喝耍��沂俏娜恕4耸枪�碌囊淮蟊洌�恢�缴咸副�男в萌绾危俊�
王有龄想想这话果然不错,办团练的大臣,除了浙江省以外,外省的,据他所知,湖南是礼部恃郎曾国藩,安徽是内阁学士吕贤基,此外各省莫不是两榜进士出身,在籍的一二品文臣主持其事。内阁学士许乃刽甚至奉旨帮办江南军务,书生下但握兵权,而且要上战场了。
『雪轩兄!』俞师爷又说,『时逢盛世,固然是修来的福分,时逢乱世,也是有作为的人的良机,象我依人作嫁,游幕终老,可以说此生已矣,你却不可错过这个良机!』
受到这番鼓励的王有龄,雄心壮志,越发跃然,因而用世之心,格外迫切,朝朝盼望麟佳归来,谒见奉委之后,好切切实实来做一番事业。
这天晚上吃过饭,刚刚摊开一张自己所画的地图,预备在灯下对照着读《圣武记》,忽然高升戴着一顶红缨帽,进门便请安∶『恭喜老爷,藩台的委札下来了!』
『什么?』这时王有龄才发觉高升手中有一封公文。
『藩台衙门派专人送来的。』说着他把委札递了上去。
打开来一看,是委王有龄做『海运局』的『坐办』。这个衙门,专为漕米改为海运而设,『总办』由藩司兼领,『坐办』才是实际的主持人。王有龄未得正印官,不免失望,但总是一桩喜事,便问,『人呢?』
那是指送委札的人,高升答道∶『还在外头。是藩台衙门的书办。』
『噢!』他跟高升商量,『你看要不要见他?』
『见倒不必了。不过要发赏。』
『那自然,自然。』
王太太是早就想到了,有人来送委札必要发赏,一个红纸包已包好了多日,这时便亲自拿了出来。
高升急忙又替太太请安道喜,夫妇俩又互相道贺。等把四两银子的红包拿了出去,家里的老妈子、厨子、轿班,得到消息,约齐了来磕头贺喜,王太太又要发赏,每人一两银子。这一夜真是皆大欢喜,只有王有龄微觉美中不足。
乱过一阵,他才想起一件要紧事,把高升找了来问道∶『藩台是不是回来了?』
『今天下午到了,一到就「上院」,必是抚台交代得很结实,所以连夜把委札送了来。』
『那明于一早要去谢委。』
『是!我已经交代轿班了,谢了委还要拜客,我此刻要在门房里预备。
顶要紧一张拜客的名单,漏一个就得罪人。『
王有龄非常满意,连连点头。等高升退了出去,在门房里开拟名单,预备手本,他也在上房里动笔墨,把回杭州谒见黄抚台和奉委海运局坐办的经过,详详细细写了一封信,告诉在江阴的何桂清。
信写完已经十二点,王太太亲自伺候丈夫吃了点心,催他归寝。人在枕上,心却不静,一会儿想到要请个人来办笔墨,一会儿又想到明天谢委,麟
藩台会问些什么?再又想到接任的日子,是自己挑,还是听上头吩咐?等把这些事都想停当,已经钟打两下了。
也不过睡了三个钟点,便即起身。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点都看不出少睡的样子,到了藩台衙门,递上手本,麟桂立即请见。
磕头谢委,寒暄了一阵。麟桂很坦率地说∶『你老哥是抚台交下来的人,我将来仰仗的地方甚多,凡事不必客气,反正有抚台在那里,政通人和,有些事你就自己作主好了。』
王有龄一听这话,醋意甚浓,赶紧欠身答道∶『不敢!我虽承抚台看得起,实在出于大人的栽培,尊卑有别,也是朝廷体制所关,凡事自然秉命而行。』
『不是,不是!』麟桂不断摇手,『我不是跟你说什么生分的话,也不是推责任,真正是老实话。这位抚台不容易伺候,漕运的事更难办,我的前任为些把条老命都送掉,所以不瞒你老哥说,兄弟颇有戒心。现在海运一事,千斤重担你一肩挑了过去,再好都没有。将来如何办理,你不妨多探探抚台的口气。我是垂拱而治,过一过手转上去,公事只准不驳,岂不是大家都痛快?』
倒真的是老实话!王有龄心想,照这样子看,是黄宗汉要来管海运,委自己出个面。麟桂只求不生麻烦,办得好,『保案』里少不了他的名字,办不好有抚台在上面顶着,也可无事,这个打算是不错的。
于是他不多说什么,只很恭敬地答道∶『我年轻识浅,一切总要求大人教导。』
『教导不敢当。不过海运是从我手里办起来的,一切情形,可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