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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无论怎样,你的心是埋葬了。
她想说我不是很清楚,只是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会更好。在感情给不起时,我不想你伤害。她没说出来。
他忽然木然点头,说:我真的很悲哀。但是接受了。那么,我们彼此都不要心。只是身体。
只是身体。她轻轻的跟了句,听上去却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他掐掉烟,找了垃圾筒扔掉,而后上车。她踌躇了几步,也上。说:随便找家旅馆给我停下。
他开车。一阵后说:我邀请我身体的朋友到我家作客。并不邀请你。
她说:几日?
你管那么多干嘛,他们愿意处几日几日。
她撇了撇嘴,还是笑了,说:挺煞有介事的,不就是留我吗?我是我身体的主人。也好,我两年未到北京了,也想见见朋友,那我呆个三日。
3日太少,一个礼拜吧。
4日。
6日。
5日。
成交。
他们相视笑了。第一次,她看到他和她一样笑得清明。没有云翳。
可实际上,他们心上的阴翳是那么深,那么深。
22
车到他寓所附近,她忽然说:那什么,周围有没有便利店?
你要买什么?他瞥她一眼。
她看他,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圈,无辜说:那个,我,我,那个,你应该明白嘛。
他说我又不是你肚里蛔虫,怎么应该明白。说完却即刻明白了,默不作声将车倒了出去。
不久后,找到一家便利超市。她笑盈盈地下去,有意无意对他作了个鬼脸,仿佛讥笑他诡计破产。
足足抽掉了一支烟,她才姗姗出来。拎了两大袋东西,他不知道除了卫生用品,她还都买了些啥。
上车后,她开了一袋酸奶,说:我有点饿,还有就是我经常会饿,所以给自己储备点粮食,我知道你那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你不知道,我睡觉前要不吃点东西睡不着。开始吸酸奶。吸的时候还边看他脸色。
他说看什么。
她仿佛抑制不住欢喜地说,你是不是觉得,很倒霉?
他说:你好像很高兴?
她说,高兴呀,高兴得不得了,我想它大概也很高兴,一听说要入住冯大公子家,就忍不住提前一周来见世面了。嘿嘿。说着说着,又乐了。哧溜溜吸酸奶。
他说,欢迎之至。你的朋友,无论什么我都欢迎。
好啊。她说,我希望它呆长一点。
我也这么想,个把月要嫌短呢,就长年住下。你用什么牌子,我可以储存一仓库。
她一口酸奶快喷出来,说:冯至鸣,要我死啊,你怎么这么恶毒。
到屋里。她环顾一圈,赔笑说:冯至鸣,让我睡地上吧。你这地板看着特舒服,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哦不,第二次到你这来时,就想在地板上撒个野,这原木看着跟刚砍下似的,睡上去一定会觉得宛如置身大森林。我要靠近窗户这一块,晚上还能看看月亮。怎么样,划给我吧。
他说:哦不,森林里野兽比较多,梦游的时候一不留神把你踩死。
她说:这里只有一头,我小心点好了。又狡黠地翻眼珠子,说:你知道,我现在没有利用价值。
他露出邪笑,说:我未必要追求终极价值。
她的脸腾地红了,咬牙切齿了一阵,将她的一堆宝贝零食转移到床头柜上,说:我晚上吃东西,你别以为是老鼠,还有不许你跟我抢。
他说,咳,难道陈剑还跟你抢垃圾食品。
她不理他,转过身去码零食,一层一层,却码得心不在焉。
陈剑给她买过形形色色的零食,自己却从不好吃,但有次她给他一个果冻,他吸溜到嘴中,忽然觉得又很好吃又好玩,就坐着把一袋“徐福记”全吃光,他说,小时候吃过的唯一零食就是炒西瓜子,因为籽太小,他从来就只是囫囵嚼一嚼。看一个大男人小孩一样快乐地吸果冻,她心里划出了一种近似于疼惜的感觉。此后,她会把她所有爱吃的东西让他尝,可他只是对果冻情有独钟。有次生日她给他个超级大果冻,他说,要跟别人说女朋友的生日礼物是果冻,别人会笑死的。但是我喜欢。每个人都会特定的喜欢一样东西,一种口味,一个人。你是那个符合我口味的果冻——而后拥过她,说:就这样被我吃掉。啪,留给她一记甜蜜的吻。
冯至鸣看她恍惚,轻敲了她一记毛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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