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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
她虚弱地说:你要干什么?
他才放开她,说:一起吃个饭,有些话想跟你说。
她斜眼看他,簇着眉。像在思虑什么。良久,说好吧。很无奈的,就像被劫持。
就在饭店用的餐。
她点菜,看他一眼。他说尽管报复我。
她眼光回到菜单,点了几样素淡的小菜。合上,交走。
他说为我省钱。
她说不喜欢浪费。那些鱼翅鲍鱼从没觉得有什么好吃。又抬起头,说,你们不一样吧,为了面子,也要点一堆,宁肯扔掉。
他说你有偏见。
她也似无与他对话的兴趣,直接说:什么事说吧。
他说:想与你交往。
她嘲笑说,交往是什么?光明正大地供你玩乐,而后在可预见的将来拿一笔钱滚蛋?
他说,如果是这样,很受侮辱吗。可是,你也不要把自己看得多清高。听方圆说,她老公陈剑天天去见你,你跟别人的丈夫在一起的时候,想过别人的痛苦吗?打着爱的旗帜,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伤害吗?如果是那样,不如像我那么无耻。我想要你,就直接说。
语声难以忍受。浑身不自禁地打冷战。她咬了咬唇,没有回击的力量。的确是了,自己是卑鄙的无耻。
他看着她,递给她水。她不看他,喝一口,又神经质地放下。
他忽然很难过,她这个样子,总是对那份感情那个人念念不忘。他也无法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是他不希望看到她在他面前为别的男人黯然神伤。
过一阵,她抬起头,眼神很无助,说:我不想吃了,我想回去可以吗?
他说不可以。
她猝然站起来。他拉住她,笑着说:你走不了。
她愤然说,你干什么,我做什么事要你管吗?
他说:你以为我愿意?你以为我想找你?我压根就不想遇见你,你不知道我最近多烦,你为什么惹我,为什么要深入别人的生活,你抽身而走,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可是一切都发生了,在别人那里。
她愣一愣,说,你想怎么样?你没吃亏?
吃亏?你怎么知道我没吃亏。如果不知道那种身体的感觉还好,知道了要生生忘怀,你以为容易吗?不错,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我们心灵互相陌生。可是,我们的身体就像两个好朋友,他们渴望亲近。我的身体一直跟我说,想念你,不,想念你的身体,他让我去找他的伙伴,我才来的。你的身体从来没想过我吗?
从来没。她斩钉截铁说,说完,嘴唇却颤了。
他笑,说:我的要求一点不过分。没想要你的心。就想让他们彼此亲近。
服务员上菜了。她抽了他的手重坐下。
发呆。
他说吃点东西。
她就吃一点,又呆。
他给她餐盘夹一点。自己从来不是个能体谅别人的人,但现在,居然为她心疼,觉得她很瘦,不想看她郁郁寡欢。
沉默地吃了很久,她抬起头,说:你的建议我是不答应的。你在西方住久了,可这里是中国,我向来是主张灵肉合一的。如果我曾经冒昧地打扰你,给你留下一些后遗症,我道歉。非常对不起,我那时太乱了。
你很爱他?他说。
她迟钝了一阵,还是点头了。
他又觉得非常难过。
良久,摆着手,笑着说:那么,很遗憾。他们处得那么好。
她忽然笑:挺煞有介事的,你有时还挺可爱。
他挑眉,说,难道你跟别人都很好?
她有些尴尬。
他说,至少我没有过。
餐毕就告别了。他去公司。高层连夜开会。商量如何竞标。
会开得晚,本想就近住。踌躇一阵,还是回了。
一早就神经质地醒来,想了想,是担心语声退房。她不是要去昆明吗?自己还贪心想见她一面。他电话过去。也不管她是睡还是醒。
好久,她接过,没有声音。却清楚听到她有些混乱的呼吸。
你怎么啦,还在睡吗?
她说哦,是的。鼻子塞住似的嗡嗡的。
他说好像感冒了。
她说没事。
他说你把门打开,我过来。
她说真没事。
他说那我叫服务员。
她开了门,穿了睡衣,头发蓬蓬乱,瞥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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