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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此时身处何地,整颗心骤然犯疼,针扎一般的传遍全身。
作者有话要说:
☆、朝野之斗(四)
四年前正是她失忆之时,也是她发现自己身在相府中的日子。
玉渊、玉沧泽、玉曲嫣……
宁玉曦、玉曦和……
那些常年困扰着她的梦魇,那抹记忆深处的白衣,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像那些零碎的记忆靠拢,她看着盘绕在自己凤衫上的红莲,那样曲折蜿蜒,繁复的花纹像是针线一般绕在她心间,将她那颗原本鲜活跳动的心紧紧勒住,最终作茧自缚。
玉曦只觉得扶着祈帝的双手有些发颤,分明是暖春之夜,她却觉得异常的寒冷,那种冷是浸入骨髓的冷,是蚀骨焚心的寒,难道这便是她苦苦追寻的真相,然而如今知晓了,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欣喜,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迷茫与纠葛。
不知为何,玉曦突然想到了江临墨曾给她说过的话,玉家灭门是祈帝下的旨,那如今眼前之人便是她的杀父仇人,若真是如此,她又该何去何从?
看着眼前祈帝那布满风霜的脸上,带着悔意,其实很多时候,玉曦多希望这一切醒来都是一场梦,她不是玉家遗女,更不是祈帝身边的女官,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少女。
像是察觉到了玉曦的异样,祈帝开口说道:“玉曦,你今日很奇怪。”
玉曦从嘴角强扯出一抹笑意,随即稳了稳心神说道:“劳皇上费心了,玉曦不过是听了皇上的话感慨颇多罢了,皇上的教诲玉曦谨记心头。”
玉曦知道她此刻心中定有万千波涛翻涌,然而如今的她终究不再是哪个年少不更事的宁玉曦了,只为苦苦寻求身世,却最终落得个庸人自扰的下场,这一年多的时间,改变了她许多,亦让她看清了许多的事情。
即便她丧失了十八岁之前所有的记忆,但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记起一切,仇恨终究是没有止境,玉渊一事既是冤案,那她必然会竭尽自己所能恢复他的名誉,不管是为了玉家,抑或是为了自己。
祈帝笑了笑,也不再多说,那些尘封的往事他早已放下,如今窗棂外月上枝头,虫鸣鸟叫,闲聊了这么久,想必已是入了亥时了。
“继续为朕研磨吧,想来今日又要耽搁许久了,恐怕也只有在这承华殿中歇下了。”
玉曦轻声应了声“是”,继又扶着祈帝朝桌案前走去,然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玉曦问道:“那皇上今晚便不去菏泽轩看望苏贵人了吗?”
如今朝中之事已是解决,祈帝应当是宿在菏泽轩,想来祈帝已是有好些日子没有去看望过苏黎嫣,初入宫之时玉曦便与苏黎嫣交好,遇到事情之时也多半是苏黎嫣替她解围,如今她又身为祈帝身边的女官,自也明白这个道理,也算是还了苏黎嫣的恩情。
祈帝想了想,继又长吁了一口气,端坐在檀木桌案上缓缓执起朱笔,“如今还有这么多奏折等着朕批阅,今日朕便不去了。”
祈帝既是如此说,玉曦也不便再问下去,随即颔首道,“是,那玉曦便先去为皇上整理龙榻以便皇上就寝。”
祈帝“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于是偌大的承华殿中又陷入了沉寂,月色如铅华般照入殿中,玉曦将那些朱墨缓缓磨成墨浆后才退了下去,这不是她第一次亲自替祈帝整理龙榻了,平日祈帝若不去各宫妃嫔处,也都歇在这承华殿中,并未回寝宫坤延殿去。
入了内殿,玉曦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不是祈帝寝宫中专用的龙涎香,而是一种陌生的香气,如今这内殿中的龙涎香早已燃尽,又会是何处传来的香气?
心里有些微微的狐疑,玉曦走到一处摆放着熏香炉的桌案前,向炉中添了几许龙涎香后才轻手盖上了炉盖,不多时,炉中便冒出了几许袅袅的白烟,将这内殿逐渐笼罩开来,而那丝陌生的香气也逐渐消失了去。
添了香料后,玉曦便缓缓走到龙榻前那明黄色被褥一叠叠的铺开,然而当她将那玉雕的瓷枕移到床头处的时候,却无意间瞥见那原本放玉瓷枕的地方竟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株干枯的草枝。
玉曦有些疑惑地看着那株干枯的草枝,竟觉得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见到过,于是在脑海中反复搜寻了许久,蓦地恍然大悟。
——竟是永安侯在祈帝四十三岁大寿之时所送的那株“怀梦仙草”,分明是那般毫不起眼的草枝,没想到祈帝到如今竟还留着,甚至放在了自己的枕下。
据说每夜拥草入梦,便能见到日思夜想之人。
如此天方奇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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