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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语轻,唐语轻……为什么时隔多年,她还像是一个魔咒?到底什么时候,南城才会真正想通?婚事在即,陆南城这样的态度,究竟该怎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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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病*,透明的液体匀速朝下滴落,病*上的女人,安静地垂着眸子,柔美的脸甚是苍白。
“这是什么日子?霍总最近到医院的频率好像很高呢,我算算,这几天之内,你好像是……第三次。上次陪的是阿姨,是吧?”
陆尘诩靠在门边,嘴角勾笑,目光扫了病*上的女人一眼:“如果没记错,这似乎是霍总第二次陪着这位小姐过来了。距离上次的时间不长……据说霍总的时间都是很贵的,这样总是朝着医院跑,好像不太符合风格?”
霍行琛走出房间,点燃一支烟。
“拜托,无烟区,麻烦给灭了。”陆尘诩拿过他手中的烟,又抬腕看了看表,“这个点跑来医院,你的小情*人身体素质不太好啊……是不是你太不怜香惜玉,人家的小身子骨受不了了?”
“……”
“最近流行玩沉默吗?”陆尘诩耸了耸肩,“霍,你……”
“特别讨厌到医院,这是为什么?”霍行琛忽然开口打断陆尘诩的话,“一提到医院,就反应激动,怎么解释?”
“……”陆尘诩摸了摸鼻子,“这种情况很难一概而论,基本上应该是心理原因,对医院这样的地点有内心的恐慌。可能是过去发生过什么记忆深刻的痛苦事情,自己不再愿意面对,内心逃避。”
“……”
“说的是谁,唐语轻吗?”陆尘诩看着霍行琛阴沉的脸,其实作为唐非离的主治医师,他自然清楚唐语轻的。她对医院,甚至于对白色,都有着一种内心深处的恐慌。
所以唐非离的病房,里面的色彩都重新布置过,否则,她根本在里面待不了多久。
“她刚刚吐得很厉害,一连吐了几次,是胃的问题吗?”
“应该是。不过,具体情况还要明天进一步检查才知道结果。”陆尘诩皱了皱眉,“今天发生什么了,好像我们的霍总心情非常糟糕,咦?不是今天参加百怡的宴会吗?难道是宴会上发生了什么?”
陆尘诩的八卦精神虽然不是很强,不过对于霍行琛,总是有兴趣的。商场上那么铁腕的男人,思及他的私事,总是有趣得紧。
“没什么。”霍行琛抽过他手里的烟,“我到那边。”
陆尘诩再度摸了摸鼻子,完全可以判断,霍行琛心情不好,很不好,而且这不好还跟唐语轻有关。不过那时从楼下看着他抱着唐语轻冲进来的失控劲,脸上的神色,该叫做紧张吗?
等霍行琛抽完一支烟出来,陆尘诩已经不在。
轻轻地推开门,眸光在苍白的脸上落定,总是想起她激动的时候,那种表情,心里就堵得发慌。那是种陌生的感觉,闹心的感觉,却是追朔不到源头。
他眯了眯眼,她倒是嚣张了很多,不是那个从来都笑意盈盈,眉眼清浅的女子,她像是把积淀了许久的情绪都这样爆发出来,倔强而又清冷
“……”
病*上的人嘴唇微微翕动,眉头紧皱,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妈……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对不起……”
“妈……对不起……对不起6”一遍遍重复的声音沙哑且破碎,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他伸出手指,那滚烫的温度炙烫手心,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颤抖的。
情景似曾相识,那次,也是这样。
说的,也是这些字。
妈妈……佟岩调查的结果,她的母亲已经死亡,该是两个人感情很好。这也是可以理解,没有父亲,母女相依为命,感情自然是好的。母亲死于心脏病,而哥哥在同一天死于车祸,也确实是一场噩梦。只是,生病死亡,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为什么会那么自责?又为什么,从来没有在这样的梦呓之中,提到她的哥哥?
“妈……妈,对不起^……你原谅我,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
“不走。”他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她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一些,痛苦也像是舒缓了一些。
佟岩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愣了愣才轻轻走进,把吃的东西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又轻轻走了出去。
“佟岩。”霍行琛随后而出的声音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