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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刚才……有说什麽吗?”月析柝试探著问。
离冷摇了摇头。
月析柝这才放心地走过去,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早。
他想了想,道:“师兄,我们等天暗了,再去找太师叔他们吧。”
离冷一挑眉,盯著月析柝。
“……会、会……”月析柝一阵尴尬,抓头摸耳朵地挤出几个字,“打扰他们!”
他可说不出“他们正在忙不方便见我们”这种话,况且,按照太师叔的……习惯,待天没那麽亮了去找他们应该差不多。月析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兀自点点头。
幸而离冷不喜多话,当下也没再问下去,月析柝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瞪著那古木的方向,长长出了口气,也不知道在感叹些什麽。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微暗,月析柝再也等不下去,身先士卒地往那方向径直而去,硬是要抢在离冷前头。
他在前面跑,一面跑一面祈祷阴辰邪和妖颜已经整理妥当,忽而惊觉这事略有古怪。按照往常,太师叔的修为不可能察觉不出有人靠近,更何况以他的性格而言,是断然不喜这时的妖颜为他人所见。此次却像是毫无所知地让他误打误撞地看到了……而且似乎……当时还有一个人也看到了……
莫非……太师叔是故意的?!
月析柝冷汗涔涔地想,太师叔不会是想把他们杀了灭口吧?
月析柝越想越惊惧,冷冷一声“是谁”让他骇得几乎摔趴下地来。
“是我、是我们!别动手啊太师叔!”
月析柝赶紧出声,拨开麦穗上前。
妖颜软绵绵地被阴辰邪揽在怀里,虽然一副委委屈屈腿脚不便的样子,但好歹穿戴整齐,正侧著头冲他咯咯笑。
“见过太师叔。”
离冷说得一派正经,但月析柝显然就没那麽好运了,他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方才一幕,面上红晕,慌张地挥舞著双手结巴道:“太、太师叔!妖妖妖……”
阴辰邪瞥一眼月析柝,蹩了蹩眉,目露不悦。
月析柝心下一沈,直想拍著脑门大吼不要再想了!但这思维反而更加控制不住地往更加诡异的方向去了,他连耳廓都红了。直觉阴辰邪似乎发现了什麽,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像刀尖子一样剜下来,月析柝不禁缩了缩脖子,欲哭无泪。
“掌门遣我二人来请太师叔一同前往清平关。”离冷忽道
月析柝赶忙接口:“掌门恐关外异变,而且现今时局紧切,所以要我和师兄来请太师叔同去长留之山。而且,太师叔……”但阴辰邪视线扫过来,他一个激灵,直接把下句吞没了。
阴辰邪冷笑:“他自己在提岚坐享其成?”
月析柝心下一凉,听出他语带讥讽,暗想完了完了,绞尽脑汁地搜寻脑中说服之词,却听得他冷哼一声,应了。
月析柝张著嘴大骇,半天才回神:“哎?师兄,我有没有听错?太师叔居然答应了?太师叔居然答应了!师兄?你去哪儿?等等我!师兄!”
离冷在他大呼小叫的当儿就随阴辰邪之後离去,月析柝急忙收回一脸呆相也跟上去。
……万幸……看来,太师叔还没阴阳怪气到要把他灭口……
第二十四章上
阴辰邪果然根本不把掌门所托之事放在心上,不疾不徐前往长留之山,倒更像游山玩水的雅兴盎然。闲时还轻佻地逗弄一下妖颜,视离冷与月析柝两人若无物,这妖物自是软软糯糯任他摆布了,只月析柝看得要长针眼了,又喝止不得,肚子里苦水只好一个劲往下吞。
他们旅途颇轻松,与之相对的整个神御皇朝,却在翻天覆地。
皇帝驾崩,留旨传位於在皇位争夺中呼声最低的皇四子容王凰歌。皇帝此举大出所有人意料,各方震惊,无奈圣旨已下,此番出兵师出无名,谁也不想做这第一叛贼,故暂且纷纷盘踞各地,待时机成熟一举攻下皇城谋夺帝位。
新帝尚未登基,朝中已有暴乱之势,凤昭王不得不酌情召回清平关部分兵力。同时,这一举动也给关外蠢动的蛮夷带去一个讯号,一旦朝中大乱,他们便可伺机而动,破关而入,分食神御这块肥肉,以扬多年恶气。
神御此番风起云涌,愈近清平关百姓愈是惶恐,看那青白面色,大有当年前朝之时,青夷攻破关守大肆入侵的模样。
然而崇武山脉北行这一段路却是异常平静,山高坡陡,作战经验丰富的军队极少选择自此而入……也或许是源於战死在此亡魂无数,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