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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木厥扑上前抱住他,展了个明丽笑靥。
抱椤有片刻怔忪,随即,伸臂将他圈进怀。
当晚,甄木厥与团主彻夜商榷。第二日,戏团决定换新戏“花月正春风”,由甄木厥担任“俊仙”一角,全团赶工排练。
临演前晚,团主要求愈发严厉近了苛刻,甄木厥排得手脚酸软,却也毫无怨言,他比谁都想要做好这场戏。浑身乏力地回房已近子夜,他累得虚脱,猝然倒上床忽然觉察一个温热身躯。
抱椤一把将他抱进怀里,低声呢喃:“我的木厥美人……”
甄木厥累得有些晕眩,脱力地靠在他身前,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嗯?”
“我要走了。”
甄木厥累得眼都要睁不开了,背後的温度像是失了真:“……不看完我的戏麽。”
“来不及,”抱椤摇头,“待我将事解决,定再来找你,将这戏看了。我的木厥美人可是最好的优伶,我当然不能错过。”
甄木厥闭上眼,轻声笑:“我还不是最好的优伶……”
“你会是的……你会是神御最好的优伶……我的木厥美人……”
抱椤吻了他,甄木厥回身撞进他怀中,抱住他的颈项,热情地迎上去,激动得无可自抑一腔爱恋。
他们在漆黑的夜里接吻,长长深深的吻几乎将他清明尽数带走,他甚至听到破裂的声响,清清脆脆,再也缝补不回来。
甄木厥在抱椤跃出窗的时候这样说:“我爱你。”
抱椤回头,风流的桃花眸子在寒玉月华下熠熠生辉,温柔地道:“我也爱你。”然後那一道白影便循著月色杳然离去了。
甄木厥呆呆望著孤白的月,半晌才觉面上有阴冷湿意,用手背揩了揩,蒙头睡了。
“花月正春风”取得了空前的成功,戏楼中余音久久回绕不去,那哀怨的唱腔将台下众人的泪水悉数勾了下来,“俊仙”一名更是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经此一唱,甄木厥彻底唱出了名堂,名声一直传到皇城,直逼戏园最红的优伶。
後来戏团在到各地做戏,那轰动的程度丝毫不亚於皇城戏园中达官贵人一掷千金的气派。
甄木厥扮过男女老少、扮过真假媸研、扮过燕瘦环肥……他的技艺愈加炉火纯青,一腔博得满堂彩,直唱到皇城,掀得戏园翻了天。
甄木厥此时已是今非昔比,随便一出戏便可将戏园顶梁柱压下去,戏园无论如何干瞪眼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待著他们快些离去,好不再争他们生意。
皇城最是酒色财气浓烈,戏团唱了几日便想快些走,怎料一个小家丁传了个口讯来,团主无法,只得暂且停了离开的念头。
原是那戏园被抢了生计气不过,想了个法子,叫个年轻美貌的伶人央了金主办个劳什子比赛,正是向他们挑战。那金主是个大官,仗著朝中地位就要开个鼎盛的大赛,比一比谁的戏做得更好。
这摆明了是戏园与他们作对,不想让他们好过。自是无法不应战,只得接了邀约,暂缓了出行。
几日後那家丁又来,团主面露难色,喊了甄木厥一道去见。
家丁摊手摊脚地坐在椅上,夸张地搁起了脚,神色颇为不耐:“怎麽这麽晚才来!当我时间很多吗!?大人器重我,我可是有很多事忙的!”
团主急忙迎上去道:“抱歉,是我们来迟了。请说吧。”
甄木厥皱了皱眉,不做声。
那家丁哼一声,目光转到甄木厥脸上看了一圈,方才阴阳怪气道:“以为自己长个美了就可以目中无人是不是!还不是个做伶人的料!下九流!”
甄木厥未开口就被团主拦手挡了下去:“请说,免得更耽误了您宝贵时间。”
家丁又哼一声,这才慢慢道:“比赛的事我上回也和你说了,这就不多讲了。我这次来是说下时间和章程。”
他一面不耐烦地说著,一面吊著眼看甄木厥,眼神越发猥亵,直看得人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请问,大人有明确表示他支持哪一方吗?”团主好声好气地问。这比赛章程定得怪,竟是事先就有明确支持的看客。
“那还用说吗!”家丁嗤了一声,“大人自然是支持小梨妆的!你们什麽东西!和大人什麽关系!”
小梨妆正是戏园如今最红的优伶,街巷传闻他的入幕之宾上至朝廷命官下至有钱老爷,关於他的淫词豔语是几本书都说不完。
甄木厥心下了然,此番他们要比的早已不是简单的技艺之争,戏园将他升成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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