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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坐在门边,像是自虐似的,头一下下磕向木质的门板。
一直到浑身脱力,仍颤抖着不停哀求,“我求你,求求你,你们找陈跃去……”
不重要了,陈跃爱谁,真的,已经,不再重要了。
而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陈跃到成都的第二天中午,在本地的几个老同学知道他来了,算是给他接风,在酒店摆了一桌。
这次到成都,他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来,但这一趟的收获,他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那么多年,童唯像是他身上的一个旧伤口,经久未见,想起来的时候却总是时不时地疼着。
他没有想到,这么多年的分别,他们再次见面,就是伤口彻底愈合的时候。
如果深爱求不得以后,留下难以弥合的那个缺,也可以成为感情的载体,当浑然未觉间,这个寄托上原有的承载都已经消失不见,他的感情,哪里去了。
只有他知道,他的心并不空,他又想到那双澈亮漆黑的眼睛,其实,他早该想到的,在他对那双眼睛的主人,占有欲近乎偏执,一次次狭隘的让他觉得,自己都不再像是自己的时候。
这到底是他,最后的归途,还是,另一场心碎神伤的,开始。
酒过三巡,从洗手间回来,旁边一人指着他的电话,“陈跃,谁找你,这一会电话响了三回了。”
(八十三)
陈跃第一反应是宁冉,但随即有些自嘲,他们在一起大半年,宁冉主动打给他的时候扳着指头都数的过来,低头看了下,这才发现有四个未接来电,全是赵延,陈跃走到一边,拨回去,是他一贯玩世不恭的语气,“天塌了?找我跟急着投胎似的。”
赵延立刻焦急地叫唤,“陈跃,你再不回电话,你那宝贝弟弟,就真得去投胎了。”
赵延这次不像是玩笑,陈跃心头一紧,“怎么回事?”
“上午我去老五那,正好碰见你家那位在他那,他俩有什么旧愁我不知道,像是为一叫韩青的,说话说着就不那么对了,你那弟弟脾气倔,嘴也不饶人,然后老五急了,你也知道他那脾气上火起来什么也顾不上,后来把人关别墅的影音室了。”
陈跃的脸色已经彻底变得阴沉,“你说话别顾头不顾尾,老五跟他交情不深,宁冉怎么会去他别墅做客,还有,关影音室能去投胎?”
赵延轻咳一声,前一个问题他没答,支吾着开口,“你那弟弟不是有幽闭恐惧症吗,听说还不轻,算我说错了,也要不了命……”
片刻,他索性骂了声,“操,宁冉那病挺重,我走的时候听见他在里边不停地拿头撞门,哭着喊着要来找你,从他听说你心上人要结婚就哭着闹着要来找你,陈跃你还是先问问老五……”
陈跃没有再等一秒,挂断电话急忙翻出孙成的号码,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动,满脑子都是幽闭恐惧症五个字,严重,到底多严重,不是真像是要命似的,赵延不会蹚这摊子浑水,他突然就明白宁冉家为什么又空又透,他不喜欢坐电梯,对飞机旅行更是排斥,打过去只响了两声接通,陈跃没跟他绕,语气毫无隐藏地冷厉,“我的人在你那?”
孙成懊恼地叹一口气,“赵延告诉你的?好,挺快,上午姓宁的倒真在我这,不过我低估他了,没想到被绑成那样一人关在地下室,他还有本事打伤我的人偷跑出去,这是不到半个小时前的事。”
顾不得包间里还有多少人,陈跃嘶吼的声音从嗓子眼里一个字一个字冒出,“他怎么会在你那?”
孙成也急了,“老子就知道他宁冉是个祸害,为一个男人,你现在连这么多年的情分也不顾了是吗?”
陈跃牙关紧咬,挂断电话立刻拨出宁冉的,好几次无人接听的提示后他终于放弃,孙成那别墅在山上,宁冉躲着孙成的人一定不会走大路下去,那山没完全开发出来,半山的乱石,陈跃不敢想宁冉一个人该怎么出来,想到这他觉得心里在滴血,宁冉在孙成那被绑了几个小时,还跟人动了手,他身上到底有多少伤?
再次打给宁冉工作室的小丁,接着是Vicky,他能想到的任何一个宁冉能求助的人,答案全是一样,没联系过。
陈跃心焦如焚,只能安排自己的人去山里搜寻。
最近的返程航班是下午三点,送他去机场的是童唯,童唯见他脸色不好,没问什么,只是分别的时候,说,“吉人自有天相。”
两个小时的如坐针毡,飞机落地,陈跃立刻打开手机电源,电话一个个拨出去,已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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