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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屏风后面的声音似乎略有不耐烦,继而在橙黄的灯火下映出了一张俊朗不凡的脸。
对方一手掀开遮挡的明亮帷幕,从里面款款走出来。
——正是宗政墨夜本人,没有错。
依旧是不可一世的神采,冰冷的眼神里投射出洛浮夕纤细的身姿。
那浓墨重彩的水墨色龙袍上的银龙似乎要将洛浮夕撕裂一般地张狂。
昨晚,让他恐慌的人的脸,又一次映射在了自己面前,纵然想逃,也是没有办法逃脱的。
墨夜帝从幕后出来,直径跨坐在了江山图前的龙塌上,好像劳累了一上午,此时略显慵懒。见洛浮夕低着头,站在中间畏畏缩缩,也不敢再越前一步的样子,倒是有点兴趣。
于是半躺在榻前,一手支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这个人,在白天的朝堂上,便足够在众臣之中脱颖而出,全仰仗了他有一张相貌上乘的脸,又于天朝本土所出的美男们不同,容颜颇有几分异邦的清丽,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他自恃在从【不败王】到如今让番邦闻风丧胆的【帝君】的这十年间,过人的精力让他对美色毫不放过一点一滴。
美女也好,俊男也罢,只要是入他眼的,便没有吃不到的。
墨夜帝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这个少年,朝堂上默念了他的名字,此后便是将这张脸映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而映在自己脑海里做什么用?答案不言而喻。
——那就是当今的帝君,看上了洛浮夕,想要他暖床。
所以,也便有了独一无二的承恩宫里设宴的礼遇。
当然,若不是昨晚突然出现了一件让他始料不及的事,那这会儿墨夜帝与洛浮夕的再次相见,绝对不会是以这种姿态。
多半,会是在他的床上。
“洛浮夕?”墨夜帝在空气几乎凝结成冰之前,终于开了尊口。
“嗯?”
没想到帝君会以这样的三个字做开头,洛浮夕本能的接了一声,说完之后他才记起自己的身份,似乎已经错了礼节,慌忙跪下,以额触地道:
“臣该死!”
他看不清楚对面的男人的表情,但是分明可以感到对方冷酷的哼声,伴随着一点捕捉猎物时猎手的特有的欲擒故纵的心态。
只听见高高在上的帝君又道:
“该死?呵,人人在朕面前,动不动,都说自己该死。说说,你为何该死?”
“臣……刚刚在帝君面前,忘记礼仪,竟让帝君先开口后,才记得下跪请安,实属该死。”
帝君听后,轻笑一声:“既然说该死,那你再说说,你该如何死?”
洛浮夕的喉咙里吞下一口口水,额头微微出了细汗,想来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只是不解,为何墨夜帝会有这般耐心,闭口不提昨晚之事,还有他带沉曦公主连夜仓皇而逃。按他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一笑了之的。
当然,洛浮夕此时自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被邀请参加宴席的原因。
“……臣不知道,如此越礼,在天朝是多大的罪,和该用何等的刑罚……若是死罪,我为臣子,也只好该受则受便是。”
对方细细把玩着洛浮夕的耐心道:“不过是进门忘记下跪,自然罪不至死,何况,你还是藩国的王族,朕要是处死了你,免不得又是两国交兵,代价也太过庞大了。”
洛浮夕听完,刚有一点松口气的打算,那墨夜帝便又将话锋一转,叫他胆战心惊:
“——不过,你的罪,可不仅仅是今天忘了礼节,那么简单!”
那话重重的打在洛浮夕的心口,语调不高,却是不怒而威,洛浮夕终于明白自己今日必死了!
可他死了不要紧,他敢停在郊外,并没有随沉曦公主一起回洛水,必是报了舍身成仁的决心的,只求他能凭自己的言辞说服墨夜帝不要再找洛水的麻烦,放过一族的千万百姓。
那就是死,也够本了。
他道:“臣知罪。”
“说说看,你还有什么罪。”墨夜帝明知故问的态度,让洛浮夕没有一点底气。
“臣昨晚犯了两宗罪。罪一,擅闯帝君的后宫,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打扰了帝君的清净。”
“恩。”对方点了点头。不发任何意见。
“罪二……没有帝君的恩准,擅自离开帝都……”
墨夜帝终于顿了顿,回道:“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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