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页)
震山面前的玉碗,轻声笑著说:“陛下和宋将军的酒也冷了,你们平时可没有嫌弃本王煮的酒。”
“不必麻烦二哥了,偶尔喝碗冷酒也不错。”栾天策笑著端起碗一饮而尽,掩饰了之前听得兴起而忘我的事实。
宋震山依样行动,掖鸿宫的气氛才又恢复了之前的平和。
文逸风又深深打量了栾青宁几眼,见这位王爷面色祥和,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脸上浮上几丝笑意。
眼见名忧尘面前的玉碗中空空如也,不知这人在何时将酒饮尽,栾天策禁不住佩服,若换了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听见文逸风那些放肆的话,肯定动了杀机,哪里会像名忧尘这样漫不经心的品尝美酒,没将反对和讥讽话当成一回事?
这名忧尘的心机,果然深重!
彼此交换了一记会心的眼神,栾天策和文逸风暂且没有开口。
宫外传来孤灯的声音:“刘炎大人在殿外求见相国。”
“快让他进来吧。他是三朝老臣,冻坏了身体可不好。”栾天策笑道。
殿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没过多久,一位两鬓苍白、身披大红官袍的老者快步走进来,正是那位在祭祀大典上劝说栾天策不要让名忧尘首献祭辞的大臣。此人精神矍铄,步伐迈得又大又稳,丝毫没有栾天策担心的会冻坏的迹象。
“老臣,叩见皇上,叩见相国。”
这句话刚刚落下,文逸风突然大笑,弄得这位满面焦急、正准备下跪行礼的老臣大感不解,疑惑地看向栾天策与名忧尘。
“刘大人是三朝重臣,免了跪拜之仪。”名忧尘知道文逸风藉刘炎对栾天策和他的称呼嘲笑如今天都表面有一位皇帝,但其实有两位君主的事实,证明其之前所言不差。
刘炎不解,这五年来,群臣都是如此在皇帝後面加上相国的称呼有何不妥,他道了谢,不再曲身下跪。
名忧尘没有理会文逸风,他神色不变地指著空出的那个座位,“请大人入座,有事慢慢再谈。”
“多谢相国。”刘炎再致了谢,对栾青宁和宋震山见礼之後入座。
“不知刘大人匆匆进宫所为何事?”栾天策问道。
“回皇上,老臣的孙子刘俊元昨晚和徐大人发生了小误会,被徐大人带去了京城府衙。老臣知道俊元在外面是胡闹了些,可毕竟没有闹出大事,故而特意进宫恳请相国让徐大人高抬贵手,饶过俊元这孩子。”
刘炎说到这里,站起来向栾天策与名忧尘跪下。
“老臣管教不严,俊元是该受罚。请皇上和相国看在老臣跟随祖皇帝出征的那点薄功,还有臣为国捐躯的儿子分上,给俊元一次机会,让我刘家留下血脉。”
“刘大人,你不必著急,快些起来。嗯,相国,刘大人的孙子如果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重罪,你就令徐大人法外施恩吧。”栾天策想了想,看了皱眉不语的文逸风一眼,调头对名忧尘说道。
名忧尘没有回答皇帝的话,从桌子正中的大盘里夹了一块肉放到刘炎面前的瓷碟中。
“刘大人不必心急,先尝尝这难得抓获的奇兽之肉。”
刘炎有求於名忧尘,不敢不遵,他心急如焚也只得依言坐回原处,动筷食下。
栾青宁轻叹一声,替掖鸿宫的主人为在座的人布菜。不久,人人都尝了名忧尘推崇的菜肴,都觉盘中物肉质鲜美,滑嫩可口,的确堪称人间美味。
“相国,你看这事如何是好?”刘炎哪有心情吃东西,勉强吃了几口肉之後又开了口。
“既然皇上开了天恩,臣又怎敢扣住刘大人的爱孙不放?请大人放心,待此宴结束之後,我保证你将令孙领回去。”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都感意外,他们没料到以往肃清贪官酷吏,从不将朝中任何势力放在眼内、也从不徇私的名忧尘此时居然这般好说话。
刘炎吃惊之馀喜出望外,只道名忧尘最终忌惮他三朝元老的威望,还有表面要卖给皇帝面子,所以施了恩。他连声告谢,放下心後听从名忧尘的劝告,高高兴兴品尝这桌佳肴。
席间,文逸风说了些山野趣闻,众人听得出神,接连发问。一群人杯到酒乾,天南地北的聊著。说到最後,话题竟然转到了烹调美食方面。
栾青宁是易牙高手,他虽贵为皇子,但最喜研究烹饪美味的书籍。
如今说到他感兴趣的方面,栾青宁便与文逸风交流起来,他二人不知不觉越谈越投契,各自说了几道极难做成的可口菜式,听得席间众人心驰神往,恨不能立即尝到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