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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忧尘带的人马皆是名家的精锐之师,众家将的武艺远非寻常将领可比。阮宗岳的死士也相当厉害,憋足了仇恨之劲,双方战得激烈,但天都方面因人数悬殊,终分了胜负。
不消几刻,名家的家将人人负伤,情势相当危险。
“我只道天下扬名的名忧尘厉害,没想到你只懂些花招,臂间之力竟然有如敷粉女子。今日你命丧於此也怨不得别人,只怪本事不济。”
阮宗岳知道名忧尘少年遇刺中了毒箭,内力全失之事。他故意不提亦是想羞辱对手。哪知名忧尘不为所动,敛神全力向他挥剑,往往都在快要致人於死地之时,无奈因没有内力被他躲开或举矛封架。
阮宗岳心知肚明,若名忧尘尚有内力护体,他在对方手下走不了五十招。听到四周马蹄声响,阮宗岳见他们激战这麽久也杀不了名家人,心中暗惭。
嘴里说著讽刺的话,阮宗岳脸上挂不住,手下便不容情。捡到一个空挡,他用蛮力挑开名忧尘的长剑,举矛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眉尖轻皱的对手刺去,眼见那明晃晃的锋利矛尖就要刺到名忧尘面部。
“啪!”
突然一骑近身插入他们的战团,举刀架住阮宗岳的攻击。
两件兵器在半空中相碰,来人的长刀被阮宗岳的利矛斩成两段,但那人的力气大得惊人,一式便将阮宗岳的长矛击开,双臂震得发麻,胸前门户大开;来人就顺势将断掉的半截刀柄狠狠扔掷而出,“噗”的一声刺穿阮宗岳的护心镜,硬生生将其胸口贯穿。
阮宗岳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大概是没有料到这世上竟然有人徒手用断掉的刀柄将他捅死。他保持极度震惊的神情跌下马,双目圆睁死去。
名忧尘诧异间回首,未让他看清楚救命恩人的相貌,出手施救者突然张开臂膀向他扑来,一把死死搂著他,藉助摔落的馀势将他拉下马,两个人跌倒在铺著厚厚落叶的地面。
鼻间迅速涌满的熟悉雄烈男性体味让名忧尘瞬间醒悟,之前救他、此刻搂著他的,赫然竟是在他猜测之中,应该回到京城更换皇宫守卫的栾天策。
“皇上怎麽在此?这里危险……”
“累。”栾天策却在名忧尘飞快回过神来的惊疑责问里喃喃吐出一个字,模模糊糊的,似乎疲惫到了极点。
名忧尘愕然,耳中又听到栾天策好像鼓起最後的力气,断断续续从嘴中吐出一句话。
“朕平南方之後让副将领著那八万人马回京,朕带少数人来到这里,却不见忧尘……心里总觉得特别挂念……所以……”
所以年轻的皇帝就立刻带了几百名边境的士兵匆匆赶来,没想到对方的任意妄为正好救了他的性命!
名忧尘愣住,他不知此时应教训栾天策的不按常理行事,还是感谢对方的相救之恩?
转眼见局势慢慢扭转,低头再看栾天策如今好像提不起一根手指头的瘫软模样,他心中也明白,如果皇帝现在带的人马也日夜兼程奔波了几千里,那麽这些人同样起不了身。
之前栾天策救他的那一击,用尽了体内最後一分力;而且皇帝用劲那麽大,显然是情急之下使出了所有的潜能。否则以栾天策的武艺看来,皇帝断然不能用刀柄将人捅穿,可见栾天策当时真的紧张在乎他到了极点。
名忧尘心潮起伏,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垂眸见栾天策嘴里嘟囔著让他“不要动”,跟著将头枕在他的腿上,伸手堂皇圈搂他的腰闭目休憩。没过一会儿,轻微的鼾声响起,皇帝竟然不顾四周的打斗,躺在他身边,陷入了梦乡。
微微感到有些啼笑皆非,然而一股柔软紧跟著浸到了名忧尘的胸口。他知栾天策也明白,平定南方之乱回到京城是不智的行为,所以对方特意赶来他身边,另寻夺回实权的良机。
名忧尘虽然看穿栾天策的心机,但看见这个腻著他呼呼大睡的男子,还是无法说服自己,这样的栾天策仅仅是为了利用和算计他。
天都 下 第四章
栾天策带来的几百名士兵都是边境守将特意挑选出来的武功高强之士,天都如今人数众多,很快控制了局势,将阮朝的馀孽杀得乾乾净净。
名忧尘见栾天策确实累得紧了,不忍惊动他便轻声吩咐众人快些打扫战场。孤灯和沈夜让军士们挖了一个大坑,将敌军的尸首扔进去掩埋,跟著洒土盖去有鲜血的地方。
不一会儿,微风中的血腥味减少,栾天策睡得更加舒适。名忧尘又令众兵救治伤者,分出一部分人手在附近寻找落脚之处。兵士很快来报,前方山林中有山洞,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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