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3/4 页)
着自己一手养出来的兵,磨干净了利刃上战场,喜欢征服,喜欢获得,喜欢带着一腔地骄傲爬到世界的顶端,以此来证明,自己的骄傲从来没有错过。
他有时候想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永远不可能真正放下一切,一心一意很深沉地去爱人。
晚上聚众喝酒时,陈仕权从澳洲一个度假村打来电话,说,“徐准,我不服老,但我是真的老了,体力、精力、想法都跟你们这些年轻人不上,过去这么多年恩怨,你在发布会上说得好,说不计较。那我就不再跟你计较。只是你要记住,公司自签下你以来,就一直捧着你,虽然恩情都已经被你还回来了,可这份面子你总归是要给的。德顺这艘大船问题太多,未来几年在电影版块上,估计要很萎靡一阵,以后你在市场上遇上德顺了,能退让就多退让些。我把话放在这里,未来两年之内,不准你正面去削德顺锋芒,你应是不应?”
“陈总,你放心,我当然知道分寸。”徐准当然不会被成功冲昏头,跑去跟人家这种背景厚底子硬的娱乐业巨头撕破脸,“不用您说,我也知道自己从出道到成名,泰半仰仗的是您的恩泽,这几年您和公司,对我是贵人相助,恩重如山。您和我这么多年,是交情也是恩情,我努力为公司工作,一半是为了公司,一半,也是为了报答您当年愿意提拔我,对我知遇。”
陈仕权在电话那头“嗯”了一声。徐准故意把话说得这么重,说得德顺这些年对他真有多好似的,倒让陈仕权脸上挂不住。他比一般的红二代好点,基本的涵养和羞耻心仍在,不是完全不愿跟人讲道理。加上他们多年间那点类似父子的情谊,又拿来被徐准利用了一把。果然陈仕权在那头,想想这么多年来徐准一个人所撑起来的业绩,再想想自己手下那帮实干一点不会,内斗精彩纷呈的拉帮结派裙带党,内心呕出一口血,也就放下了。他终究是膝下无子,只恨徐准膝盖不能再软一点,始终不愿给自己当名义上的干儿子,接自己的班。叹口气对徐准说,“徐准啊,你也别太顾着我的面子,把你自己放得过低。我不是什么不明理的人,知道这几年,德顺确实是有亏于你。这样吧,过去的事,我给你定个调子,从此以后德顺上下,不论是电影部还是杂志部,电视事业部,一概都不会再对你多为难,这点你尽可以放心。”
这么交易当然划算,总算为徐准初起步的公司,赢得了一点喘息之机。这点生存空间和机遇,可比未来两年间账面上少挣的那点钱宝贵多了。徐准盘算得当,应下这笔买卖,在电话那头不卑不亢地谢老爷子,顺便问问澳洲的天气,问候老爷子身体。陈仕权才懒得理会这么假的寒暄,只说,“这趟出去自立门户,你要真是能有所成,别忘了多回馈社会,做点公益慈善事业,也算是为我晚年积德。”说完挂掉电话。
谢东见徐准握着酒杯站在包房假山池子前出神,凑过来八卦说,“老头意向如何?”
徐准一仰头饮酒道,“老头一个人敲打德顺这艘船,这么多年缝缝补补,也不容易。”
“还破船,还缝补,你吟诗呢你,”谢东被工作操得连瘦五公斤,脾气越急躁吐槽越犀利,“我不管你们泰坦尼克号上风景如何,我关心的是他对咱们工作室怎么看。是果断伸出手,打算弄死呢还是弄死呢还是弄死呢。”
“在你心里我就这点本事啊。”徐准捏着酒杯,悠悠转过头来,“这么光天化日,就敢主动挑衅你老板的职业尊严,小心哪天一语成谶,菊花不保。”
“屁菊花,老子是直男!”
徐准不知想起什么,笑得淫邪,“上过我床的直男还少。”
谢东大概是平时被徐准在精神上操习惯了,如今还真有那么一秒钟,用来设想了一下肉体被捅。然后捂住菊花,更加牢固地确立了自己的异性恋取向,毕竟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接受同性关系。“瞎扯什么,小心我把这段对话录下来,传给宋老师。保管你在宋老师面前,再过一百年都是黑历史。”徐准在宋承面前,那副龟儿子样可真是万年难遇。谢东对宋承是真好奇,如今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徐准犯贱时,拿宋承压他。
徐准就是万年一副沾花惹草的性子,如今慢慢学着要收心了,别人都不敢再招惹,也就只敢偶尔调戏调戏,绝对不可能发生关系的那几个人,比如谢东。“嗯哼”了一声,想起宋承来,笑得倍儿甜蜜,“你尽可以拿录音去试试,你看看他到最后,到底是信你还是信我。”
“啧,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谢东直男的心比较娇弱,跟徐准这种没节操的人讨论肉体搞基,真是惊悚得要起出一身鸡皮疙瘩。头一甩灰溜溜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