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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思考,就能带云雀到达地址的所在地。
司机在到达目的地前,居然二话不说将车子开到某间花店前。
云雀备感诧异。
他试图从照后镜里看出对方的底细。
没想到司机带著墨镜,不苟言笑的程度和他相比更是平分秋色。
只能作罢。
云雀下了车。
花店的招牌上写著义大利文,他却想都不用想就看懂那单字。
彷佛本能反应似的,在心头浮现。
——Felicità。
——幸福。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能看懂招牌上的义文。
可云雀想起,现在的他只是个连记忆都没有的人,眼前发生什麼事对他来说都值得惊艳。
所谓的“幸福花店”。
究竟是买花的人会得到幸福,还是收到花的人会得到幸福?
难道只要来这里买花,就会获得幸福?
幸福这麼简单就能唾手可得吗?
他冷哼一声。
对於草食动物才会被吸引来的店名感到莫名好笑。
「小兄弟,你又来啦。」花店老板娘从店里走了出来,热情的打声招呼。
「我都帮你包好了,20朵红玫瑰对吧。」她的好客更凸显了云雀的冷淡。
老板娘俐落地将玫瑰花塞入云雀怀里。
她丝毫不畏惧,云雀森冷的目光和不怒自威的凛然神情。
「………」应该是吧。
他根本没印象自己是否曾经光顾过这间花店。
更不记得自己曾买过花给任何人,不过,记忆对现在的他而言太不可靠。
清雅的玫瑰花香扑鼻而至。
云雀不讨厌这种淡雅的味道。
他单手抱著花束,下意识将空下来的另一只手伸进西装口袋里。
云雀抿了抿嘴唇,显然他只摸著那封信。
接著,他又随即摸索著西装外套里的口袋。里头什麼也没有,除了一把钥匙。
——迪诺用来锁房门的钥匙。
他不晓得,对方把他关在上锁的房间里的用意何在。
是怕失忆的他乱跑?
还是为了保护他而选择变相的监禁?
无论原因是何者。
他被囚禁在迪诺的控制范围内,都是不胫而走的事实。
老板娘瞥见云雀面有难色。
她多少都能猜到,云雀正面临著没带钱的窘迫。
「这里少有外国人来,那束花就当作是我送你的见面礼。不要钱的。」她笑著挥了挥手,如此说道。
事实上。
迪诺˙加百罗涅都会固定在每个礼拜六的下午,预先将云雀买玫瑰花的钱交给老板娘。
他嘱咐过对方,别跟云雀提及这件事。
老板娘才会随意找了个藉口搪塞。
他不想让云雀知道。
云雀恭弥会在某个清晨离开宅邸也好、买花也好。
这些行程几乎一成不变,而且每隔两三天就会上演一次。
云雀就像是个。
——每天都在不断地重复经历著同样事情的人。
「……谢谢。」云雀点了点头致意,便抱著那束玫瑰花上车。
老板娘望著逐渐消失的车尾唉声叹气。
「唉、云雀先生真的忘了,他前天才来买过花的吗?」也忘了,他们认识好几年了。
她好不容易才和沉默寡言又冷僻的云雀恭弥变得熟稔。
没想到打从六年前的某一天开始。
当云雀清瘦的身影再次出现的时候,对方已经什麼都不记得了。
从那时候开始。
每每只要云雀前来光顾,她又要让云雀再重新认识一次自己。
这些年来。
她时不时就要重复说著一样的谎言。
重复送著连续六年的“初次见面礼”。重复呢喃著一样的疼惜。
戴著墨镜、面无表情的司机,最终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荒凉里放他下车。
当赤脚踩在冰冷的泥泞上,云雀才忆起迪诺卧房里的波斯地毯。
没想到,反倒将地毯的触感记得一清二楚。
「……起风了。」墨瞳不犹自主随著冷风远望,天边的浮云正飞快地掠过。
墨色西装外套在喧嚣的西风飒爽里飘扬。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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