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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地问道:“他能有什么事,不都说狮鹫是大陆上最强大的生物吗?”
但事实却证明,再强大的存在也会有倒下的一天。
沉睡中的修没有清醒时给人的压迫感,安静的侧脸就像美丽的大理石雕塑。
我站在床边默默地看着他,我姥爷控制着轮椅从后面跟上来,身后还跟着栖。他停在我左边,说道:“看见没有,他睡得比你还沉,连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45、困惑
我慢慢地转过头去,轻轻地开了口:“姥爷,你逗我玩儿呢?”
从小到大我姥爷就喜欢拿我当小狗一样逗,不时来点无伤大雅的恶作剧,然后躲在一旁乐呵呵地欣赏自己的外孙或茫然或恼怒的脸。我觉得这一次也不会例外,所以即使瞥见了老人家脸上无奈的神色,也当作没这回事,“我爸妈在楼下吧,我去看看他们。”
说完转身就走。
我姥爷在背后叹了一口气,喊住我:“小风,你就不想听听阿修到底出了什么事?”
“说真的,我很好奇——”
我脚步一顿,垂下眼去盯着脚下的缎面拖鞋,“不过我不想听姥爷你口中的真相,让他醒了自己来跟我说。”
——为什么许下了那样的承诺又不出现,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能把你打倒……
——这些,我都想知道,想要听你亲口说出来。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情,换了以前我肯定会胡乱地自我催眠一通,然后强迫自己忘记。
不过这一次,我不打算逃避。说清楚了,才好彻底了断。
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边慢吞吞地下了楼,去向我老子跟老娘报平安。
这心怀愧疚的两人一见着我,立刻冲过来把我狠狠地压进怀里,又是摸头又是抚背的,说了一大通歉疚的话。最后我老娘还玩起了“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的戏目,她入戏太深,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我默默地看了一会儿,伸手把她的眼泪揩了,安抚道:“好了,我不好好地站在这里么,所以别再浪费眼药水了。”
我老娘眼中仍然蓄满雾气,听了这话却忍不住笑了出来:“臭小子。”
我老子环上她的肩,轻轻地摇晃,拿出手帕接替了防洪工作。
看样子这趟亚特兰蒂斯总算没白来,两个人到底是圆回去了。
我抱着手臂在旁看了一会儿,觉得有必要把话说清楚,便说道:“那天的事,我是真没怪你们。”见两个人一齐看过来,我继续说,“而且看你们重新在一起,我比谁都高兴,毕竟当年就是因为我——”
“小风。”我老子打断我,低声道,“这不是你的责任。”
我老娘红着眼睛点了点头:“是爸爸妈妈一直在亏欠你,就连这一次也是——”
看着她的眼泪又要下来,我困扰地挠挠脸颊:“不是,我真没有——”
但我老子没管好他的女人,让她顺利地扑到我身上,捧住我的脸就开始哽咽:“都是妈妈不好,早知道理事长这么短命,妈妈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跟他走!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小风……”
喂喂,这算什么啊喂!为什么重点完全不一样?!
我裂着表情待在她怀里,听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可怜我儿……花一般的年纪,就这样……就这样守了活寡。为了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醒的男人,茶饭不思,衣带渐宽……”瞥一眼我的小腹,语气更加悲切,“对了,现在还怀着人家的遗腹子——儿子,你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
……如果我今天急怒攻心死在这里,那就完全是你们的责任!
想挣脱这女人的怀抱,却被更加紧密地抱住,听她问道,“小风,你真的不恨我和你爸爸顾着游山玩水,没有好好跟在你身边?老实回答,不许装圣母。”
我停下挣扎,拍拍我老娘的手背:“真不恨,快放手,我回去睡觉。”
她没放过我,继续追问:“那姥爷呢,理事长呢,你也不恨?”
我沉默了两秒:“姥爷不恨,修……我恨。别问我为什么只恨他,我不知道。”
她松了手,摸摸我的头发,说道:“乖,睡醒了就好好想想,凡事总得有个原因。”
她说完后退一步,同我面带不豫的老子站在一起,把一个空的眼药水瓶子抛进他西服口袋里,露出笑容,“等你想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离开。他要是一直不醒,大不了生下孩子自己抚养,我们家小孩可不是人人都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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