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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可你是知道的,家父那一辈兄弟几个,竟没有一个男孩,堂姐堂妹倒是不少,她们又都不曾念书,最多只认得自己的名字!”
周晓京笑着打趣道:“这个好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来宾的名字记一遍,难道还要记一记人家吃了你们家几道菜不成?”
在此之前,周晓京对结婚的概念只停留在给人随了份子钱,然后去吃一顿饭,说几句吉祥话上,万万没想到结个婚还有诸多复杂的事项。自从她记事起,周家隆而重之举办的婚事也只有周承深娶亲,可惜那时周晓京又身在英国,没有亲眼见到。
程曦辰道:“你呀,可真是个做惯了‘富贵闲人’的,那些随了份子钱却没有来赴宴的,到时候我们要送双份的喜烟喜糖,你不把来赴宴的人记好,到时候怎么知道哪些人没有来啊!”
周晓京脑海中蓦然一亮,如夏夜的闪电划过广阔无垠的荒野,一下子亮堂起来,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乔安琪的案子,或许会发生转机!
“曦辰,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一定去,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出去,咱们晚上再聊好不好?”周晓京一面说,一面已经把手伸到够得着的地方去摸围巾和网袋。
“不是请假了么?怎么?又要去明镜啊?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程曦辰又来开她玩笑。
“跟你说你也不明白,我挂了!”事不宜迟,那个陈敬夫那样狡猾,若是他们这边晚行动一步,谁知道那些可以指向凶手的证据会不会再次被陈敬夫毁掉。
周晓京三步两脚地出了门,直奔明镜而去。
“你又来了!”霍云帆见到穿着银红乔琪纱旗袍的周晓京,眼睛里快要放出绿光了,“是不是在家里辗转反侧睡不着,又想起回来上班的呀!”
辗转反侧个头!周晓京明知一来明镜,准要惹得这家伙自作多情一番,但事态紧急,怎么顾得这些?只好劈头盖脸的说明来意。
“你说咱们可以在娘家的来宾记录里查到凶手的蛛丝马迹?是每一家都会这么做吗?”
“当然喽!不记录到场来宾,到时候怎么分喜烟喜糖?怎么你们霍家不是娶过好几位少奶奶了么?你竟然不知道!”
霍云帆挠挠头,黯然道:“霍家娶妻嫁女的事是不少,不过自从。。。。。。自从。。。。。。我看到人家结婚,心里更增三分难受,哪一次不是‘帘儿底下听人笑语’,还有闲心去凑那份热闹?”
周晓京不欲扯到旁的话题上,说道:“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咱们快去找孙妈妈或是榴宝,问问乔安琪结婚时是谁负责记录来宾的,按理说这事应当是乔紫榆做,不过她当初跟她姐姐闹成那样,连婚礼都没来参加,乔安琪一定是拜托旁人记录的!”
霍云帆摇头道:“你忘了?榴宝和孙妈妈都是乔安琪结婚之后才来她家做事的,不过榴宝的姐姐榴花是乔安琪多年的旧仆,若不是榴花记录来宾,就应当是乔安琪在夜总会里关系比较好的姐妹!”
霍云帆立即抓起桌上的电话,摇了几摇,让接线员接通了榴宝房东的电话,榴宝自从见过乔安琪的案发现场之后,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租住的地方,所以霍云帆很顺利地就找到了榴宝,还得到一个更好的消息,那天在乔安琪婚礼上记录赴宴来宾的正是榴宝的姐姐榴花,按理说这种记录,一般分过喜烟喜糖之后也就弃之不用了,但榴花伺候乔安琪多年,是个精细得不能再精细的人,竟仍将这份记录留着,榴花跟着新婚丈夫去南洋之前,把来宾记录连同其它的一些生活用品放在一起,都交给妹妹榴宝收着了。
榴宝对那份来宾记录隐隐有些印象,回屋翻了翻箱子,竟然找了出来。
霍云帆和周晓京同时暗叫一声“天助我也”,立刻带着从乔安琪家拿回来的那本账册来到了榴宝的住处。
榴宝租住的地方虽然只是一间阁楼,但环境幽雅静谧,沿街植着柳树,柳树的枝条向下垂着,就像一条条丝线挂在树上。那嫩黄色的小叶片,就像在线上系的花瓣儿。杨树开了花,这些花一串串的,是紫红色的。身上长满很软的小毛,像一只只毛毛虫。山桃花展瓣吐蕊,杏花闹上枝头,梨花争奇斗艳,听说这间阁楼的租金都是乔安琪给榴宝支付的,看起来榴宝受乔安琪的恩惠不少。
第29章 查无此人的凶嫌
乔安琪施恩亦有回报,榴宝十分积极地配合霍云帆查案,霍周二人一进门,就见榴宝穿着一件雪青绉纱的衫裤,梳着油松的大辫子,殷勤地给二人端茶倒水,又跑来跑去地拿了笔墨纸砚过来,清查账册上的人。
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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