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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瞧些个医书,这孩子病了,老太太找我去了。他的病根本就不能治了,老太太直央告我,死马当活马治,其实我不扎针他也得死,老爷恩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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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铺与庸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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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一听,说得挺好,可一看不对,教书的满脸书生气,这小子满脸野气!
“既然教书的,我这有个对子的上联。你对上下联,你就是教书的;对不上,偿命!”
“老爷,您说吧!”
前两天,有个人送给知县三匹黑缎子,老爷就拿这个出题。说:“三匹天青缎。”
他一想:“六昧地黄丸。”
老爷一听,还可以,挺工整。
“好,这个算你对上了。再听这个上联:上堂鼓,下堂鼓,左五右六。”
“我对:紧伤寒,慢伤寒,阴七阳八。”
“行呀,听这个:新官到任上打一把金顶红罗伞。”
“我对:旧病复发下用两副乌鸡白凤丸。”
老爷一听,怎么净药丸子?一定是个卖野药的!一拍惊堂木:“胡说!”
“闹汗。”
“放屁!”
“着凉。”
“滚下堂去!”
“另请高明。”
“干什么的?”
“卖野药的!”
知县这个气:“画供!抵偿。”
“老爷,罚了不打,打了不罚,我又对上下联了,怎么还偿命啊?”
老爷一听:“好吧,死罪已免,活罪难容!押下去,游街示众。”
游街怎么游?穿一个大白坎肩,写上罪状,还得让他背死孩子,手里敲着铜锣:“各位乡亲,如果谁有病,可别让我治呀,我没有真能耐,一针把人家孩子扎死了!这么长的针哪!”
“嘡嘡嘡——”一通喊。
刚走了俩村,他不背这孩子了,让徒弟背,跟这两班头商量:“二位头,我背不动了,这么办,我光喊行吗?这死孩子叫我徒弟背会儿,孔夫子说过,有事弟子服其劳。”
他还找着根据了!
这徒弟十二三岁,背一个四五岁的死孩子,也有分量,往身上背,直打晃。游了两个村,小徒弟脸色苍白,直吐白沫。二位班头一看:“行了,别背了,一会这也玩儿完了。”
“哎,卖野药的!本来还应该再游,冲你这小徒弟怪可怜的,现在把你们放了,可不许再治病了。”
爷俩趴地下直磕头。往前走吧,刚过一个村,卖野药的说:“徒弟,背着箱子。”
他又把串铃拿出来了:“祖传名医,专治头疼腿疼腰疼,食积奶积大肚子痞积,百病全治呀!”
又来了!
徒弟说:“师傅,怎么还治病呀?”
“废话!不治病,吃什么?”
刚吆喝了两三声,也该着,旁边大门一开,出来个女的,四十来岁。
“先生,水臌能治吗?”
“拿手的!”
“进来吧!”
一进屋,炕上躺一个大胖子,四十多岁,肚子大得跟扣了一口锅似的。
这女的问:“先生,能治吗?”
“病治有缘人!这得扎针呀!”
小徒弟一听一哆嗦。
女的说:“先生,能扎好吗?”
“八法神针,一针下去百病全治,可是贵点,一百块钱。”
他想扎一针多挣点,干别的去。
“先生,太贵了。”
“八法神针,保好!”
“只要保好,给您!”
“拿来吧!”
女的拿出一百块钱,他接过来,一揣。药箱子拿过来,一开箱盖,把大扦子拿出来了。一撩大胖子衣服,对着肚脐眼,刚要扎……
小徒弟一看,扑通跪下了。
“师傅,别扎了!你再扎死这个大胖子,我可背不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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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旗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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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三皇五帝,
功名夏后商周。
五霸七雄闹春秋,
顷刻兴亡过手。
青史几行名姓,
北芒无数荒丘。
前人播种后人收,
说甚龙争虎斗。
在中国历史这座舞台上,改朝换代如同是逢场作戏一般。昨天臣子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