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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杜颜怡摇了摇头,让她坐下,拉着她的手问:“岳悦,这次的事,吓着你了没?”
“我”字才说出口,李泽扬揽住她的肩替她回答:“妈,她的胆子没那么小。这次的事应该只是个意外,是爸小题大作了。”
杜颜怡的眼垂了下来,叹了口气,担忧的说:“我也希望是你爸小题大作了。可是,我怕……”
他没让她说出后面的话,打断了,安慰着:“妈,别想了,我这只是点儿小伤,以后,我会注意的。”
杜颜怡又叹了口气,眼里流『露』的神『色』很复杂,有关心、有担忧、有气愤、还有伤痛、内疚、无奈,她敢肯定,不只是对李泽扬。
她记得他在回来之前跟她说过,他这次受伤不是单纯的车祸,而是有人故意制造的,所以,会出现比较震撼的场面,是他爸想借此警告对方凡事想想后果。
他俩都让她不要告诉杜颜怡这件事是人为的,但她觉得有了机场那震撼的一幕,并让斐儿看到,这声叮嘱有如“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们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知道,让她担心,而后又用虚假安慰以隐约的味道来肯定她担心的事确实发生了的。而制造意外的人,是他们都认识的,关系还非同一般。
难道是在婚礼上遇到的那位说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从那天来看,他明显是受李家排挤,也没有谁跟她提起过他。他是不是他所说那个身份呢?从杜颜怡的反应来看,有可能。那他们,为什么会那样对他?这次李泽扬的脚伤,是他所为,还是栽赃嫁祸?
等杜颜怡出去后,岳悦问了他们话里藏的人是谁。得到的答复是她不认识的人。
她想问关于他弟弟的事,又见他此时的态度显然是不可能告诉她的,问了也是白问。躲进卫生间里自己去想。
李泽扬到底是做什么的?李家的建筑生意只是幌子?如果是幌子,那就不应该轻易给暴『露』出来呀?如果是黑,哪能这么嚣张?如果是白,会任他私用国家军队?还那个禽兽,肯定不止是禽兽那么简单,他又是做什么的?
岳悦被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在卫生间用冷水敷脸多次,让清醒保持在最强状态,甚至把看过的谍战、卧底、科幻的剧情都拿出来搬套,仍是得不出合理的解释来。
好奇心最终还是压过了胆怯,她走到了李泽扬面前,把所有问题问了出来。
不想,他只跟她保证“李家绝对的身家清白,干着正当营生,你想的那些全是没有的。”
骗婴儿呀?岳悦向天翻了翻白眼,向地撇了撇嘴,极度郁闷、极度压抑的向他请示:“李大爷,请允许我今晚陪儿子,他第一次见到这种阵势,我怕他会做恶梦。”
“不会,他正在他爷爷『奶』『奶』床上讲今天的故事呢!对了,这些天,斐儿就别去幼儿园了。明天,情人会给儿子带个小媳『妇』过来陪他玩。”
“什么?”涉及到儿子的事,她立即就忘记了应该对他的礼貌温柔,声音提得高高的,走过去就夺下了他正玩的电脑,往床上一摔,骂他:“斐儿才几岁,你们总给他灌输媳『妇』什么的,是不是太没有人『性』了?我绝对不允许你们把我儿子变成跟你们一样只有**的禽兽。”
被怒气堵塞了的思维经过怒骂得到了缓释,她立即意识到又说错话做错事了,垂头垂手,偷偷注意他的反应。
他竟然没有发火,只是捡起电脑继续玩着。
这应该更可怕吧!
岳悦觉得自己还是主动承认错误才是明智之举。
刚说出“对不起”三个字,她的嘴就被封住了。谁让她站得离他那么近呢?谁让她忽略了他的动作很快的呢?
他的吻只有三秒的时候,却也足以让她把刚才想说的话全部忘记。
再接下来,她被他以温柔的坚决推开了。“让你留下来陪我不是明智之举,你去陪斐儿吧!”
真让她走,她倒有点儿不忍离去了。再怎么说,他是伤残人士呀,上个厕所也不方便,自己是他的挂名老婆,在他父母的眼皮底下,弃他于不顾不太合适吧?
“斐儿不是跟他爷爷『奶』『奶』睡了吗?我,还是留下来照顾你吧,万一你半夜起来不小心摔了什么的,我也过意不去。”
“你留下来,我会比摔一跤还惨。”李泽扬非常无奈的提醒她:“岳悦啊,你是真不懂男人的冲动,还是你故意刺激我让我难受?你别太高估了我的自制力。在我脚没有拆石膏之前,你天天都去陪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