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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次没人理睬后,瞒着院里的主事婆婆出门找娘亲时,迷了几次路摔了无数次后,就学会了这个方法,用竹竿划着节奏,凭着感觉走好每一步。
自己的院子走到外园用了两千一百零五竿,比前些年少了五百多竿,从外原到花冢又用了三千六百零二竿;中间有五段起伏的小坡路。
从花冢口到摔倒的地方,再用了三百多竿,若儿晃着竹竿打着心拍,静静地往前走着。
花冢少了白日的笑喧,剩下依稀的虫鸣声此起彼落,花香夹杂在一起,绵绵地缠人心魂,群花最喜争艳,凡花依旧难掩生性孤傲,这些半活的花魄的性子更是如此。
若儿也不理会空气里的一丝丝有些挑衅的波动,只是听着心里的一丝牵连,脚下似有了视觉一般往白天摔倒的地方走去。
等到竹竿被绊住了,若儿扶着竿子,蹲了下去,用手摸索着白日的着那抹毛绒。许是这样不够畅快,她丢开了竿子,张开四肢,狠狠的抱住了花簇,这应该是一团平铺开来的花簇。
她用指细细地数着茎藤,身子一点点的往前挪动,才移了几步,“咚”地一声,只感觉自己的头撞上了些什么。
她慌忙往被自己扔在一旁的竹竿摸去,手间只留下草和土的冰硬。四周更加安静了,虫鸣都停了下来,若儿才开始有些害怕。
毕竟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习惯了黑暗,仍然会害怕异常安静的黑暗,这怕就是人的天性。
她用手揉着发痛的额头,半是害怕地伸手往撞到的“不明物”摸去。
手下触碰到的应该是一棵树身。树干上的纹路粗糙裂开,难怪撞的自己如此疼痛,是撞上了树干,也不知是什么花的花木,如此坚硬。
若儿手下有了依靠,就直起身子来,将身子靠挂在了树干上,她一点都不曾察觉,花冢即为花冢,则只为花开,而不为木繁。
美艳如花,又怎能长成材质上佳的良木。更何况是在如此花团锦簇的芳菲花冢里,这棵树枝叶繁盛,听不到看不到一丝花语浓香,仿佛从来都不属于这片花的海洋,只是借宿在此和周遭一丝干连都没有,默默的矗在这里百余年而无人识。
若儿靠着树干心里一片空白,小手顺着树皮的纹路,游移着,指尖碰到了凸在树干上很是坚硬的。她吓得缩了回来,刚缩回来,两只手不听使唤,忍不住还是摸了回去。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若儿心里暗想道,手下发力,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树身,“哎呀,”若儿只觉得树身仿佛哆嗦了一下,一块冰凉的硬物什滚到了手中;贴着白日花物所在的手心。
若儿只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坏事,退了开来,脚下突然又踢到了探路的竿子,她想也不想,抓起竹竿,手里不知觉地带着硬物,往自己的小院子跑去。
回到住处,若儿喘得有些发慌,坐到了床上许久才平静了下来。她将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还是先睡吧,明天姥姥来了,再好好问上这是什么东西”,打定主意,若儿觉得有些累了,就准备睡下了。
“小丫头,你压倒我了”突兀地声音在黑夜中响了起来。
若儿此时正是有点模糊,但六年的黑暗生活,让她对声音有着异常的敏锐,她警惕地坐了起来,手习惯性的往床侧的竹竿抓去。
“我不就是你从树上偷偷抠下来的么?”女声带着几分笑意,打趣道。
“啊,”若儿听得声音没有恶意,心里定了几分,身子往发出声音的地方挨了挨。“你是?”
“我是。。。”女声里面带着丝戏谑:“你可是猜猜。”
若儿听出了她的意思,觉得有些为难,歪着脑袋就是想着。
“小丫头,你这也是猜不出?还真是个榆木脑袋。我自树上来,又有了这样的神通,还能是什么”女声带着几分无奈说到。
“木头,姥姥说了,长在树上的,除了叶和花,就有果实,剩下来的就是木头。”若儿好总算是有了些思路。
“我不是木头,”女声突然响了几分,“也不是叶,花,真是一塌糊涂”
“难道你是虫。。。茧”若儿只觉得身上起了几分寒意,想象着自己从树上抠下来的圆润东西,还一路上握着走了回来。
“你”女声一时气结:“我是盘龙木的树灵,只知道胡乱说事”
“树灵?”若儿不解道:“芳菲坞中并无树灵,养育的也是各种花魄,这里世代只侍百花。”
女声似是看到了若儿满脸的不相信摸样,“你怎能将我和一般的凡木混为一谈,日后,你就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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