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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不报这件事情的背后,好像有弘历的影子。所以用这群人攀扯一下弘历,仿佛也是可行的。
事实上,已经有朝臣弹劾弘历孝中行止不端了。
我是先帝唯一嫡子,又是从太子一路做过来的皇帝,得位上毫无瑕疵。之前掌握着兵权,手下又有不少能臣干吏,仿佛是毫无弱点的。因此这帮人就可着劲儿的朝阿莼下手。
不杀鸡儆猴一下,真要踩到我们头上来了。
我也低声说:“怕什么,先关着,案子慢慢审。”没看弘历给吓得,连宫宴都不敢参加了吗。皇帝有高兴的事情,总不好让其他人都不高兴,那就先悬着吊着,找到机会一起发作。
“这还不是关键的,关键是血滴子那帮人,留不得了。白莲教已经元气大伤,撤回安徽山区去了,也不用再避忌允禵。先帝都走了,他还和血滴子的人参和——让他去青海复查圣祖九阿哥允禟的案子去吧。”。
我看一眼帝云出,他的眉头也拧着,显然和我想到了同一件事:“你和博陵通通气,我们这帮师弟师妹是怎么回事?居然能被下界中人蒙骗蛊惑?”。
帝云出略一拱手:“谢师兄。”满意地去了。
阿莼笑问:“你是不是要把那个人送回宗派去?”。
我点头:“毕竟是一家子骨肉兄弟,让他自己的师父小惩大诫也就是了,犯不着当叛徒似的对待。博陵性子太急。”不是邪心异性谋算宗子,只是愚蠢糊涂被凡人蒙骗。
阿莼命人把一碟子珍珠团端到颦卿面前,颦卿正和博陵说话,此时起身遥拜谢恩。“曹家也牵涉其中对吧?”。
我说:“已经抄家了。颦卿着实懂事,并没有来你跟前求情。”。
阿莼略微叹了口气:“虽然已经恩断义绝,毕竟是外祖母家……哦,我忘了,她外祖母已经去世了,她在她那帮亲戚眼里,也早是死去的人,如今不过换了个身份重活罢了。外人还只当她是明家的女儿呢。”。
我想想,忍不住笑了:“明家着实有福。先来个你,又来个颦卿,后面还有个明徽……都是异数!”。
阿莼莫名其妙地看我一眼,说:“曹公的人生也没啥大变动,只怕《红楼梦》还是写得出来的。唉,我有的时候挺怕红楼给我蝴蝶了,有的时候又觉得,为了一本书就看着我喜欢的作者倒霉太无情……还真纠结。”。
我拍拍她的肩,也不安慰。人纠结的事情越小越无谓,其实她就越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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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时候,我终于带着阿莼回到宗派。
虽然下去了五六年,对这里的人来说其实不过昨日。我一路小心翼翼地扶着阿莼的腰,生怕她不留神跌跤了,倒引得人人注目。
阿莼瞧着那一面像镜子一样能映出人面的瀑布,忽而说:“我觉得从十八岁之后,就是雍正十年开始,好像就没有变过,是我的错觉吗?”。
我说:“不是——那年我偷偷给你吃了洗髓丹,后来又结了同命阵。我都没变,你怎么会变。”
阿莼大怒:“难怪这么多年一厘米都没长高!你这人,不会等到我二十岁不能再长的时候再给我吃那玩意儿?”。
我苦笑道:“你都一米六七了,也不会长了。现在这样挺好的,真的。没发现吗,你穿上花盆底和父皇一样高——要不是我自己够高,都不敢让你穿花盆底站旁边,那东西简直比高跟鞋还可怕。”
她余怒未消:“我比你矮大半个头……想想其实我还有可能再长高的啊,真可气。”
我牵着她的手悠悠然往前走,依旧对着大罗天境的侍女含笑点头,阿莼和她互相见过了,赠给她一只幻境八音盒,打开能凭空放出幻境。她浅浅微笑着说:“掌教等着你们呢。”那笑容薄得像纸一样,一戳即破。
我牵着阿莼的手,数十步就迈过了虚境,步入实境——看来也不是我的错觉,下界几年,我确实有所提升。
天空是明净的蓝,远处有着河水淙淙流动的声音,轻灵悦耳,空中红的是太阳,蓝的是月亮,竟然是日月当空的奇幻景色。细细聆听,仿佛可以听到鸟儿歌唱,春草生长,这一次师父布的幻景,竟是前所未见的生机勃勃。
师父蓝裳白衣,翩然洒脱,凌空踏云而来,雾气在他的脸侧,散了又聚,聚了还散,看着,竟像是他冰雪容色染上了柔和一样。
阿莼跟着我行礼,他眉目不动,说:“站着罢。”意思是不用跪了。
“弘晖。”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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