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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决定啊。”。
我突然在她唇上亲一下:“这事和你有很大关系,当然你决定。”。
阿莼反应不及,回过神来就怒视着我,我赶紧求饶:“对不住,是我错了,可你想想,我都追你多久了,从雍正八年四月开始……”。
阿莼发怔:“雍正八年四月?”。
我把当年初遇的事情和她讲,阿莼听了,笑一阵,很开心的样子,也不生我的气了。而是给我说:“像先帝那样严格守三年孝不现实,三月罢。”。
我说:“大臣们也多是这么建议的,还有人说守二十七天便可,个个引经据典的。”
阿莼冷笑道:“你别说,有人还说二十七天孝不能真正代表他对他爹的孝心,把二十七天孝改成三年心孝呢——就等于是一天不守。”。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想起弘历在阿莼死后伤心欲绝的样子,再看看阿莼不屑的表情,我不禁一阵庆幸——阿莼对不相干的人,也是能够狠心的,幸亏她对我没什么成见。她倒不一定是因为弘历不守孝而鄙视他,毕竟这事儿又和她没关系,她也不是卫道士,只能说,纯粹看不顺眼。
我笑着说:“他的做法我倒没什么意见。以后我们如果有了孩子,我也不奢望他孝顺我,孝顺他妈妈就够了。”。
阿莼叹道:“你这个人……”。
她温情地看我一眼,柔声说:“估计太后娘娘也得知消息了,你现在去罢,别落在了她老人家后头。现在你又是要守灵,又是要准备登基大典,忙得很,也不用每日特意来招呼我,我能照顾自己。”。
我下意识说:“要改口叫皇额娘了。”说完一笑,自己也觉得快到强迫症的地步了。
阿莼点头说:“听你的。皇额娘估摸着要生气,她还是很看重脸面排场的,尤其不能看着人扰乱先帝丧仪。”。
我说:“就走——我也没有特意招呼你,你别多心,先把身子养好是正经。要是晚上睡不好了,就告诉我。”。
她点头,仰脸看着我。
我又补充:“别担心家里,我派内监告诉你祖父你平安的消息了,不过也叮嘱他不得外传。”想想,站在那里抱怨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对你也不怎么样,你干嘛还惦记着他们?”
阿莼叹了口气:“我做宫女的时候,每个月能够见一次家人,去了延禧宫后第一次在宫门外头见家里人,那时候心里其实很忐忑……出去见到太太,她把我抱怀里哭着说‘莼丫头,你受罪了’,我心里一难受,眼泪就直往下掉。太太见了就和我说,不让我一个人在京里遭罪,很快就让老爷带着全家人搬到京里来。”。
“后来他们就真的搬来了,每次我去探亲,他们都给我带很多银钱,说尽管花没关系,家里还有。我做宫女头两三年,家里几乎给我赔进来半个家底儿。”。
“我家里人大多没什么见识,起身寒微,有的时候也有些不走正途。但是在我最艰难困苦的时候,他们无私地帮助过我、关心过我,只希望我能活下去。这世上,希望我活下去的人其实很少的,锦姑姑是一个,老太后是一个,妙见是一个,你是一个,还有就是我家里人了。不管他们怎么变,我总还是念着他们的恩德。”。
我早就把她抱在怀里,她贴在我的心上,低声说着,我安慰地轻轻拍着她,像安抚小孩子。最后就说:“你没错,他们不想你活下去,是嫉妒你、害怕你。”。
阿莼轻轻说:“你说的是。”。
过了一会,她惊醒过来似的:“怎么又说上了?你快去罢。”。
我亲她一下,这才走了。去乾清宫一路上,我都有些掩饰不住地想要微笑,这也算得是缠绵温柔、依依不舍吧。她的额上、唇上还遗留我落下的吻,我衣袖上也浸染着她身上的幽香。
我想要的日子,就在不远的前方。
作者有话要说:
才知道为啥雍正和乾隆都不住乾清宫了,因为他们俩皇阿玛的尸体都是停在那里的……
初吻
第四十八章弘晖篇。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晏几道
我果然去得晚了,皇额娘先我一步到了乾清宫,此时正在与允禵对峙。
皇额娘显见得是仓促起身,一身素服,头上身上别无装饰,只用一根簪子把头发松松挽着,脸色疲惫苍白。她声音里毫无精气神,有些木木地说:“老十四,你看在去了的太后娘娘面上,也不该在这里这么没天价地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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