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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就觉得是在岸上拖着海绵走。只有晚上的生活才是真实的。
当我找到那种‘勾引警察’的生活调味剂后,我也就告别了‘提心吊胆’,进
入了‘无所畏惧’。
扯得太远了,回到正题上来。
迟发现的戒指(二)
男人的一条腿从床的一侧垂了下来,那小腿和脚的部分,是我很容易就能够用
自己的手或脚碰到的。
刀仍在砍着骨头,尽管男人应该已经死了,但这时那腿又抖动了几下,
直到男人身体的抖动只是由那刀的砍入和抽出而引起时,女人才停了下来。
我想,如果她突然醒过来,看到自己的情人被砍成这样子,那她会哭成怎样?
她会吓得怎样?警方会相信她是在梦中杀的吗?我要不要为她做证?要是警方怀
疑我和她是同谋呢?算了,我还是找机会逃出去。只要她现在爬到床上睡觉,那
我立刻就走,我可不能沾上这件事。
等那女人从床上醒来,发现自己抱着的正是被自己亲手杀死的浑身是鲜血的
情人时,那的确很刺激。管她会有什么样的心情,那也算是对她的惩罚。
我已经下定决心离开这里了。很好,女人已经走了出去,虽然我看不见那滴
着血的刀,也听不到那血滴在地上的声音,但我可以想象得出。
我想自己还是等她回到床上时再慢慢爬出去,她去那厨房的时间毕竟很短,
说不定会突然醒过来,而那厨房正对着将这所房子和外界连起来的门。
但是,又出现了可怕的事——卧室外有片比较暗的灯光。
那应该是从厨房里射出来的。她打开了厨房的灯?
马上,我又听见了哗哗的水声,那应该是她在洗刀上的血迹,她还是在梦中
吗,应该在,不然她就应该尖叫。但我刚这么想时,她就真的尖叫了。
(三)
那叫声表明了她已经从噩梦中醒了过来。果然,那女人向卧室冲了过来,我
也听见了她将刀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她现在的哭声。那哭声倒还不是很强烈,
但充满了痛苦,似乎是在大风暴来临前作预兆的小风,那种小风和大风是有区
别,不过却很有联系。
卧室里的灯亮了。令我有点糊涂的是,女人并没有发疯地冲向男人的尸体,
而是走到写字台前便不动了,她的哭声也渐渐小得听不清楚。
忽然女人的哭声又大起来,她边哭边叫道:“戒指?为什么会这样!戒指!
为什么会这样!”哭声越来越大,很难让人预料它的极限,或者,那哭声会一
直地大下去,直到哭破她的喉咙。
我那时最关心的不是女人这一连串的比较奇怪的反应,而是为自己如何跑出
去犯难了,毕竟,这才是与我关系最密切的事。要是等会儿她报了案,那些警察
便会来到这里,说不定这些警察会习惯性地往床下望望,那我可就麻烦了!
女人已经扑到床上去哭了,她的声音还是减了下来,但那并不表明她的痛
苦和内疚就会减少。我只能幻想她会因为极度的悲痛而昏死过去。
女人无力地哭着。我知道,那一刻的她应该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我现在
反正走不掉,便仔细思索她刚才进来时比较反常的行为。
在厨房里她先开灯,那时她是否醒来了还不敢肯定,她洗刀时发出尖叫后
就跑到卧室,则证明她已经醒了,而且意识到自己杀了情人,这时她应该扑到
床上去哭的,但实际上她却先是走到写字台,一会儿后口中叫到了";戒指";,那
么她应该是在奔跑的时候就想到了戒指。
那戒指在哪儿?她怎么刚从梦中醒来没多久就想起了它?为什么她跑进了
卧室首先关心的是戒指而不是情人呢?
只能这样解释: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并且是在女人入睡后被戴在手指上的,
她事先是不知道的,可能是在清洗刀上的血迹时发现的。
那她跑到写字台边干什么?
也许这个戒指是男人送给女人的礼物,她跑到写字台上是想寻找什么证据,或
者那男人给她留下了什么字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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