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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地转向范良娣。
“哪会,宁芳仪虽说是做给嫔妾的,但是嫔妾也不敢居为独有,皇后要是喜欢,自可观赏。”范良娣忙道,“是啊,尚设局的雕刻手艺大家都熟得一眼就认出来了,没一点新鲜感,这会儿看看宁芳仪的手艺,说不定能给大家一个惊喜。”
范良娣满脸写着笑容,分明是断了她去向尚设局求助的那条路。
“那最好不过了。”皇后顿时喜笑颜开,说“宁芳仪,可好?”
洛紫昕心头如纱堵住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雕刻,她怎么可能会什么雕刻,还要明天一早拿出来?这不明摆着要她好看吗?
“其实嫔妾不曾……”洛紫昕正想就此说明自己并没有和父亲学过这门技艺,这话又被范安蓉给打断了。
“嫔妾记得未入宫前,那日正好来京城,袁家小姐曾拿出许多精妙的雕刻品出来义卖救济灾民,听说那全是袁家小姐亲手所刻,相信这事儿当时很多人都听见的,宁芳仪敢说不是?”范良娣捂嘴轻笑。
这会儿,洛紫昕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当时她冒着袁纤雨的身份上街义卖那些雕刻品,还谎称是袁家小姐亲手所做,其实那些东西全是袁昭的手笔。后来还遇上几个行家,问了几个关于雕艺上的问题,当场就答不出来,只能对他们承认那并不是自己做的,而是父亲做的。而那坐在远处轿子中看着这一切的主人,当时她只是匆匆一瞥,现在猛然记起,那人不正是范安蓉么。
难怪她什么都知道,还拿着这个来做文章,而且估摸着她也算计好了,袁昭这些日子被派驻去了宣州,短时间是回不到京城,所以想求袁昭是不可能的事了。想到这里,洛紫昕心里微微一寒。
大伙都点头称是,期待的目光投向了洛紫昕。
“宁芳仪?说到这里,好像本宫也听过这事儿,范良娣这一提起,本宫倒是记起这回事儿了,当时在京城还传为佳话了。”皇后笑道,“宁芳仪,你怎么了?”
看着正在发愣的洛紫昕,皇后轻声唤道。
这若是不答应,不就被人怀疑自己不是那袁纤雨了,就算别人不想到这一层,这话便也难圆了过去。
“哦,呃,遵……命”洛紫昕也不知道这几个字是怎么从自己嘴里迸出来的,不过这话一句话,便是一肚子悔意。
明天一早就要把那什么该死的雕刻交出来,她上哪去弄这么个东西出来?这招可算绝了。
后面皇后又和大伙聊了很多东西,不过洛紫昕已经无心再听,脑子里满是雕刻二字,可始终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顿时觉得头脑发胀。
今个儿皇后似乎心情特别好,说了很多话,好不容易散了,都已近正午了,可怜陆月诺在一边站了一个上午,大热天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刚出门口,后面便跟上了范良娣,目光中带着狡黠,说:“宁芳仪,等你的作品了……”
望着洛紫昕淡然无奇的表情,范良娣含有深意的一笑,便假意叹了口气,往前离去。
殊不知,此刻的洛紫昕心里如波涛般愤怒,早把范安蓉从头到脚咒骂了个遍。
“姐姐,她为何突然如此针对你,明明是月诺惹的事呀。”陆月诺接着到了洛紫昕的身边,垂着眸子,小心翼翼地说。
洛紫昕挤出几个笑容,道:“谁让我们是好姐妹呢。”
“啊?那岂不是月诺害了姐姐,那以后是不是我们得保持距离?”陆月诺慌道。
洛紫欣淡笑,安慰道:“人家就是这么认定了,你离得再远,也逃不了,别急,我会想办法。”
哼,范安蓉,本宫就不信就这样被你打倒,走着瞧。洛紫昕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心里狠狠咒骂了一番。
“主子,皇后那儿可怎么交差?”惜如看着洛紫昕不停地在房里走来走去的焦急模样,也替她捏了一把汗。
是啊,怎么办?她也没了主意,如果再想不出办法,明天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洛紫昕只觉得焦头烂额,心烦意乱的紧。
“姐姐,不如偷偷去尚设局讨要吧?”陆月诺冲冲走了进来,开口便道。
“月诺,你明知那也是条死路,也是走不得的。今儿个范安蓉明里暗里的就说了,尚设局的手艺众人熟知。如果我们还冒着如此大不讳去尚设局讨要的话,明儿个一样是过不了关,可能到时还落得一个欺骗的罪名。”洛紫昕皱着眉头,已经有些失了分寸。
“对不起,姐姐,都是月诺惹的祸。”陆月诺满脸惭愧,淡了眸子,说:“可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