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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陵道:“要不要挪个地说话?”
符宴归右臂受了刀伤,伤口颇深,用衣带紧紧的扎了好几层仍在渗血,这城郊地处偏僻,就着湖边草地摸了一路也没看到什么能止血的草药,长陵走累了,靠着树边坐下道:“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疗伤吧。”
“荆将军已派出宿卫全城搜人,现在要是回去,怕是还没回到府里就会被拦下,”符宴归在湖边就地一坐,“待天亮时还找不到人,他自会收队。”
“为什么?”
“我想,他应该会急着上朝,好看看有谁缺了席……”符宴归又撕了两条布带往胳膊上裹去,“天亮前,便会有人把朝服送来,我直接进宫便是。”
长陵静静的看着符宴归片刻,缓缓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看出来什么?”
“我不是荆南絮。”
在屋顶时,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她的佩剑,正常人的认知之中哪有父亲会伤害女儿的道理?而他第一反应是让她先走,可见他很清楚她是不能留下的。
“羌水初遇时,你晕倒了,那时我就看出来了。”符宴归淡淡道:“你脸上没有易容、也没有换皮的痕迹,怎么可能会是南絮。”
长陵:“你既然早就看出来了,为何始终没有说破?”
“最初只是好奇,一个能徒手杀死五毒门主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来路,我以为只要错认下去,你会找机会逃走,到时再派人暗中跟踪,答案自能揭晓……谁知你就这么随我来了金陵,不瞒姑娘,我一度还怀疑过你是为我而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你转眼就去了荆府。”符宴归转眸看向长陵,“想来,你本就是冲着荆无畏而去的。”
长陵露出两分震惊的神色——不惊是不可能的,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小心,哪知自己每步脚印都无声无息的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此人城府之深,确是令人不寒而栗。
“可你并没有揭穿我,还处处维护于我,今夜你甚至亲自夜探将军府。”越是如临大敌,长陵的脑子反倒清晰了起来,“你与荆无畏的关系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和睦吧。”
符宴归闻言,深深凝视着长陵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看错人?
长陵眉头微微一蹙,只听他道:“我们合作吧,除掉荆无畏。”
此时湖边雾气未散,银色的月斜洒而下,落在符宴归半张脸上,端有些高深莫测。长陵怔住了,问:“你贵为当朝丞相,深得皇帝的器重,武功也十分高强,你想对付荆无畏,何必找我?”
“荆将军手握东夏兵马大权,便是皇上也要时时看他的脸色行事,欲要将其铲除,又岂是得圣恩宠就能轻易做得到的?”符宴归道:“但是你不同,你是荆无畏的‘女儿’,而他现在又迫切的需要你这个‘女儿’助他成事,所以,你是最好的合作对象。”
“需要我?”长陵没听明白,“为什么?”
符宴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反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是否愿意合作?”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就敢信我?”
“敌人的敌人就可以是朋友,”符宴归道:“只要目的相同,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长陵眸光微微一闪。
眼力、胆识皆是过人且看上去足够坦白……确实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只可惜……
“我从不与人合作,”长陵站起身来,“符相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是为了查出那半柄折扇的下落接近的荆无畏,还是……”符宴归突然问:“你与他有仇,想要夺取他的性命?”
长陵看了他一眼,“什么理由,很重要么?”
“若是前者,凭你一己之力,是查不出来的。”符宴归也站起身来,“如果是后者……荆无畏敢把一个五毒门的女儿接回家中,若毫无防备之心,便不是他的作风。纵是姑娘武功不俗,可有想过他死之后荆家兵权由何人接手?荆灿此人之毒辣,比之荆无畏有过之而无不及,除非姑娘已经做好了得手之后立即逃亡东夏的准备,否则,我奉劝姑娘切莫鲁莽行事。”
“这话算是忠告?”
他微微一笑,“不,我只是不愿意失去一个绝佳的合作伙伴。”
长陵不以为意,“敢问符相一句,你又为何想要除掉荆无畏?”
“若姑娘愿意协作,我当然可以据实相告。”
长陵“哦”了一声,“那还是免了吧。”
她走出几步,听到符宴归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