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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安怡会拒绝,但没想到她竟然答应月铭这个小屁孩,还说自己是正太控,想要和月铭谈一段试试。
于是我就背负起了给他们俩牵线搭桥的责任,几乎每隔几天,就把徐安怡带到家里吃饭。
月铭把我当成心灵鸡汤,天天给我絮叨徐安怡多么纯洁多么美好……听得我都快要耳膜穿孔了。
知道他遇见那个舞女,一切戛然而止。但是说起那个舞女,我一直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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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花板上又是路易十五和他的老婆们,我摸到自己的额头上缠着一些纱布。手背上有些刺痛,正在打着点滴针。
是江图南么?
耳朵里还是不断地回想起徐安怡说的话。
床头柜上的花香传来,我下意识地站起来,抱起那一束花。却发现花束之上还有一只小玩偶。是一只ted熊。我拿起那个毛绒绒的小东西,突然想起,江图南给我的钥匙上,也有一个类似的。
他还真是童心未泯。
可能人都不喜欢忘掉以前喜欢的东西。
事情被我前前后后想通。
和月铭一起开计程车的时候,每次拉长途开到浅丘,他总是要故意找点借口在那里多停一会,买一瓶饮料,一口一口慢慢喝完,才徐徐地发动车子往回走。
那是一个给他留下阴影的地方。我知道他之所以会停那么久,是因为徐安怡。他还想着她。
只不过这种想念很隐晦,他甚至都不会对我提起。
哪怕在新闻上看到关于徐安怡的报道,他都不舍得关电视。
如果看到徐安怡和江图南结婚的报纸,他当然会失控。
所以,他告诉阿周叔是要去浅丘找我,根本就是一个借口,他要去找的是徐安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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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过窗帘,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清晨的窗前。
我心里突然有一些愧疚。
他是最有理由让月铭伏法的人,他应该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是却并没有向月铭寻仇。
我知道他心里一定经历过矛盾和挣扎。但终于还是放过我们。
我默默无声地走下床去,像个幽灵一样,无声地站在他的身后,然后,隔了窗帘,慢慢伸出胳膊,从背后轻轻环抱住他。
徐安怡的话还像是秃鹰一样在我的耳畔盘旋不去。但我只想要这样轻轻抱抱他。我打着小算盘,等他发现的时候,我就说是想要把窗帘给挽起来。
我怀抱里的身躯一动。
“我想把窗帘给挽起来。”我忙不迭地说,撒谎都不嫌牙疼。
“你抱错人了。”窗帘里的声音冷冰冰的。
章四零:倒戈
我跳脚撤到一边,尴尬得满脑子黑线。
窗帘里的人不是江图南,而是江妮可。
江妮可本来就生的壮硕一些,加上窗帘的包裹,背影看上去还真的跟她哥哥傻傻分不清楚。
我臊的不行,装模作样地按了一下手背上的针头,急匆匆地躺回到床上去,用被子盖住脸,偷偷抱个人还抱错了,我老脸有一些挂不住。
江妮可却似乎并不想着和我计较这一点小事,她看上去怒气冲冲地,像是随时要抡一只流星锤来砸向我。
她对我说:“何月西,我是服了你了,昨天我在电话里告诉你让你不要回去,你怎么就挂了电话呢?!我急都要急死了,最后只好让我哥来救场。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倒在地上,满头流血那样子,跟个死人没一点差别。我哥抱着你……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他一个男子大汉的哭!”
我身上的伤口也一点点的苏醒过来,一抽一抽地疼得很。尤其是头,昨天那几招砸西瓜果然不是盖的,我的脑浆都快要混合重组了。
我对江妮可说:“谢谢。”
江妮可轻叹了一口气说:“你不用谢我,要谢也是该谢谢我哥还有安怡姐。”
“……”
我一愣,问她道:“你说谁?
江妮可白我一眼:“我知道你不想谢安怡姐,但昨天是她告诉我赤银堂会的人要来找你算账的。刚好她在附近有聚会,连聚会都不要了,带着一帮朋友就来救你的命。刚好看到赤银堂会那个小喽啰往地上砸你的头,满地都是血。”
“没想到她还真是个不记仇的,我哥那样跟她闹,说不把何月铭交出来就跟她离婚,没想到她还是会帮你一把,要不是她啊,你恐怕就要见阎王了。”江妮可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