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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百练?百练?百练钢化作绕指柔—一他为什么要取这个道导?他是有意这样做!他是有意这样做—一。”
韦松愕然不知该怎样回答,怔怔望着慧心,慧心也茫然望着师父。
百忍师太眼中突然泪光一闪,转头对慧心吩咐道:“招呼他到经堂坐一会,师父有话要详细跟他谈谈!”
慧心连忙答应,目送百忍师太独自先进了庵门,这才拾起三刃剑,轻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师父认识你师父?”
韦松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起来却有些像。”
慧心道:“她老人家脾气很怪,等一会你千万不要再顶撞她了,知道么?”
韦松点点头,怀着满腹疑云,随慧心踏进了茅屋。
慧心将他让到一间精致的佛堂坐下,室中烟雾氤氲,肃穆寂静,纤尘不染,靠壁有一张神案,供着观音大士金装佛像,此外钟声木鱼,俱都精巧玲珑。
韦松虽不是信徒,此时也不期然生出敬仰之心,肃然危襟正坐,片刻之后,门外传来‘吱吱’低叫,慧心掀起布帘,却是那只灵猿巧巧捧着一壶香茗。
慧心接了过来,递给韦松,含笑道:“师父门规甚严,这间经堂,轻易不让人进来的,巧巧在山中许多年了,就从来不敢踏进经堂一步。”
韦松道:“她老人家将我叫进经堂来,不知有什么话要问呢?”
慧心皱皱眉头,道:“唔!我也这么想,她老人家一定有很重要的话要说,刚才你没看见吗?师父好像还哭了哩!”
韦松诧问道:“她常会难过吗?”
慧心道:“不!我在山上六七年,从来没见她老人家哭过,平时师父绝口不谈从前的事,据她老人家说:天下之事,件件令人遗恨难遣、所以,才把这栋茅屋,叫做‘茹根庵’,我猜师父从前一定有许多恨事。”
韦松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心中却暗暗祝祷道:菩萨保佑,但愿她跟我师父之间,没有什么恨事才好!”
大约过了半盏热茶时间,布帘掀处,百忍师太缓步走了进来。
韦松连忙起身,偶一瞬目却见她两只眼眶都红红的,显然不久之前,曾经哭过一阵。
百忍师太摆摆手,径自向神案前虔诚礼拜,然后在韦松对面一张椅上坐下,目光一转,向慧心道:”你先出去,带着巧巧准备点食物,同时把随身衣物收拾~下,也许咱们马上就要离开这儿了。”
慧心听了,愕然失声,叫道:“师父——。”
百忍师太挥挥手,道:“现在不要问,届时师父自会告诉你。”
慧心十分不情愿地躬身退出经堂自去。
百忍师太轻叹一声,道:“我想你一定已经猜想得到,有些事.我不愿让她知道,她还是一个不太懂事的孩子。”
韦松不便置词,只好唯唯应着:“是!老前辈顾虑得很对!”
百忍师太仰首细细看了韦松一会,摇头道:“这几天,我总觉心潮泛涌,好像早有预感,所以总劝她等过三天.再行落发受戒,唉!偏偏她不肯听话,一味缠着定要剃度,果然应了我心中预兆,要是你早来三天,岂不就好多了!”
韦松不解她话中含意,又应了两声“是!”静待她说卞去。
百忍师太发现他的窘态,面上掠过一抹苦笑,才道:“咱们说到哪里去了! 谈正事吧,你把你投师人门经过,以及到此来的原因,详详细细告诉我一遍。”
韦松躬身答应,便把自己如何投师习武,如何十年艺成返家,遭逢惨变,以及如何在君山参与万毒教之会,中毒濒死,被北天山神手头陀驱毒成全,后来迭蒙不白之冤,欲寻‘返魂香”,在华山发现”碧罗地府”,珍宝终于被欧阳琰劫去—一所有经过,细述了一遍。
百忍师太默默听着,脸色时时变幻,显得内心十分激动,但她除了沉默倾听,却没有插口过一句话,直到韦松诉完,方才长嘘一声,道:“唉!冤孽重重,一至于斯,你这一来,使我二十年清修,毁于一旦,实在可借可叹—一。”
韦松忙道:“晚辈原无意惊扰老前辈静修,只是——。”
百忍师太摆摆手,道:“我知道,这不能怪你,但二十年前那段复杂往事,谁也不会比我更清楚了,孩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韦松茫然道:“老前辈不是百忍大师么?”
百忍师太淡淡一笑,道。“这是二十年来的称谓,二十年的变迁是多么大,我若说出来,一定会大大吓你一跳!’
韦松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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