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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音看了白博安一眼,在她的眼中,白博安全身都被黑色的阴气笼罩,唯有心口窝一丝弱小的元阳在艰难的支撑着。
说实话,阴气已经浓郁到了这个地步才发现到失恋、失业、外加父母生病的程度全靠元阳留下的一线生机,否则的话估计早就没命了。
林清音本着收了钱就要对客户负责的态度,多嘱咐了一句:“你觉得浑身发冷的话,也可以在这石头盘腿坐一会。另外每天早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让你的父母也来这个阵法里坐坐,病好的也能快一些。”
白家老两口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大师,我们俩这是什么病啊?非得去医院吗?”
“你们是受到了阴气的影响,若是开始几天多晒晒太阳把阴气驱逐出去就不会有什么大碍。只可惜日积月累阴气太多,已经引起了身体的不适和反应,这个时候驱逐阴气是一部分,另一方面你们还得去医院,该看病看病,该吃药吃药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再拖下去就影响寿数了。”林清音在两人的脸上同一个位置点了一下:“现在你们的寿数出现了分叉,就看你们怎么抉择了。”
看着老两口心有戚戚然的样子,林清音强调了一句:“任何时候都不要讳疾忌医,拖是不会把病拖好的,反而可能拖出更严重毛病来。”
“哎哎,小大师说的事,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医院看病。”一直拒绝去医院的老两口这回再也不敢瞎倔强了,听话的和个孩子似的:“我们一定听大夫的话,把病治的利利索索的。”
林清音点了点头又和白博安说道:“你暂时就不要出去工作了,等你身体恢复正常再出去也不迟,一个月后我会再来看看你的情况。在这期间你若是有急事或者感觉到什么异样可以随时和王虎联系,他会转达给我的。”
刚才恍惚间看到异像的白博安忙不迭的点头,一家人对林清音再三感谢,虽然还不知道阵法的效果如何,但是看着小大师侃侃而谈的样子,心里已经踏实许多了。尤其是白博安,他决定等把小大师送走了,他就先在这里坐上两个小时。最近一阵他总是觉得骨头缝里冒冷气,还以为最近入秋变天的缘故,却没想到是阴气作祟。
想起半年前自己脑残的举动,白博安毁的肠子都清了,上了个厕所足足用了二十万来补救,自己这泡尿估计和82年的拉菲不相上下了!
——
林清音在白博安家里布阵法后便离开了,此时几公里外的一个老式小区里一个男人却正在琢磨林清音的事。
他脸色阴郁,似乎在琢磨着什么,脚步飞快的朝一家挂着周易牌匾的小店快走了过去,一进门就吆喝了一嗓子:“老黄,在屋吗?”
这个周易的小店其实就是拿院子里的储藏室改的,过去的老房子储藏室足有七八个平米大,这家又占了一部分院子加盖了一间,里里外外稍微装修了一下,外面那间屋子有书架、茶几和沙发,摆着一些玄之又玄的书,里头那间则是算卦的地方,收拾的有模有样的。
“在呢!”老黄将老花镜摘下来放到一边的书上,穿着个棉马甲走了出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是打算来找我喝一盅吗?”
“都什么时候还喝一盅啊?你还真是心大。”李康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拿起茶盘上自动加热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最近有个小姑娘在市民公园那算卦,你听说了没?”
老黄嗤笑了一声:“什么时候小姑娘也能算卦了,周易她看的懂吗?”
“甭管看得懂看不懂,人家招揽了一大群信众呢。”李康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刚才坐公交车上听见两个老娘们说,那小姑娘也就十六七岁,人家都管她叫小大师,甭管算什么起价一千,破解还得额外给钱。好像说这一千块还是之前预约的价,往后再预约就得两千了。”
老黄听的一愣一愣的:“一千?算结婚日子也一千?”
“可不就是嘛!”李康满脸晦气的呸了一下:“咱算一个结婚日子三百还有人嫌贵,人家那一千还几十个人排队,你说这是什么世道!”
老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锃亮的葫芦在手里盘着,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这么高的价格还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是不是很灵验啊?”
“有什么灵验的。”李康往门外看了一眼,见没有外人路过才冷呵了一声:“说白了,咱做这行的都是靠一双会观察的眼睛和一张会套话的嘴,再加上多读几遍《易经》、《梅花易数》、《四柱学》之类的东西,根据事主的情况往上套。灵不灵验的其实咱自己都说不准,更何况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