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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药?”
婢女点头:“是的,遵家主吩咐,已然是熬好了。”
“那人可有醒否?”阴兴问。
“并无,”婢女道,“似乎已经烧迷糊了,大夫说,这样下去,不死也要成个傻子。”
阴兴呼吸一滞,他伸出手:“药碗给我,你下去吧。”
“二郎君,”那婢女道,“这等事,还是我来吧。”
“家主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阴兴笑,“这药横竖是要倒掉的。我只是想看看这人长什么样子。”
那婢女仔细一想,伏身道:“诺。”
阴兴端着药碗,推开了客房之门。
榻上那人长发散乱,满口胡言乱语,多是在喊:‘阿母’‘阿姐’。
阴兴心头一软,他想起阴就所言,这人却是个孤寡身。
他端着药碗进去,将郭况扶起,把药给他灌了下去:“你撞上我阿弟那个蛮霸王是你命不好。我今日喂你的药,但活与不活都只能看你的造化了。怪只怪你身在乱世,偏又无依无靠,犯了郭江那起子小人。又撞上了……撞上了阴家。”
索性郭况整个人还未完全迷糊,多半的药都灌了下去,只余小半撒了一身。阴兴叹息:“我又何必惺惺作态?大兄说的对,我这个人果然是优柔寡断,你还是死了的好。”
他起身,将被褥胡乱盖在郭况身上,端起药碗便要离开。
郭况迷迷糊糊中,听见他一声低叹:“还是个孩子啊。我这杀孽,果真是深重。”
————
一辆牛车停在了郭况家前。
“翎儿,”青女拍了拍熟睡的儿子,“快醒来,到家了。”
“阿母,”那孩子睁开了眼,他生的极为讨喜,“阿父来了吗?”
青女心头一涩:“你阿父在家等着你呢。记得阿母和你说的话吗?你须知感激你阿父,他本与咱们是没有任何亲故的。他是个好心人,你不能学成了你亲生阿父那种忘恩负义的德行。”
小小的孩子哪里懂得这么复杂的东西?他只是一句一字的重复青女的话:“翎儿懂了,要感激阿父,孝顺阿父,不能忘恩负义。”
青女在他额上烙下一吻:“走吧我们回家。”
她牵着儿子下了牛车,突然看到一个位许多仆从的郎君,他仿佛来此拜访,他的仆从手中都牵着高头大马。
那郎君面如珠玉,笑容可掬,他轻轻作了揖,显得极为温文有礼:“敢问夫人,可是这刘家大郎的妻子?”
青女还了个礼:“妻子当不得,我不过是刘家大郎的妾室。”
“那这位便是刘小郎君了?”那郎君走上一步,牵了刘翎的手,仔细端看,“长的极为俊俏好看,是个聪慧的孩子。”
他自怀中摸出一块饴糖递给刘翎:“吃吧。”
“阿母。”刘翎转过头看向青女,眼中写满对饴糖的渴望。
青女不知为何,明明在这艳阳下头,且这人说话又可亲之极。她却心头发了紧:“翎儿乖,叔叔给你,你便接着吧。”
刘翎听了这话,方将那饴糖接了塞入口中:“阿母,很好吃!”
“好吃就好,”青女上前一步,想将刘翎拉回来,“过来阿母这里,别给叔叔添麻烦。”
一旁的仆从却上前半步,正好挡住了她。
那郎君矮下身,笑容可掬问刘翎:“是叫翎儿吗?刘影是你的什么人?”
刘翎手指含在口中,瞪着大眼睛看向那郎君:“是我阿父啊,叔叔,你也是我阿父的好友吗?”
“不是,”那郎君笑容越发温柔,“翎儿乖,我是杀你阿父的人哦。”
青女睁大了眼,冲上了前:“翎儿!”
那仆从‘唰’的一声抽出身上佩剑挡住了她。刘翎听到母亲大叫,忙回过头:“阿母,怎么……啊!”
他回过头,只见刚刚给他糖吃,对他那般温柔好看的叔叔,手握着一把短短匕首在他胸前。他低头去看,只见那匕首的一头,牢牢插。在了他的身体里面。
“阿母……好疼啊……”
那郎君拔出匕首,刘翎便登时软倒在地。他看向双目赤红的青女,轻声叹息:“今日你母子二人葬身于此,黄泉下莫怪他人,只找我阴兴阴二郎索命便可!”
他转身,对那仆从轻轻道:“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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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英此时联络了宛城中同郭况有过交情之人共议如何救出郭况。
说来张英也不得不叹服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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