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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慌张,他还勉强地笑着哄我:“不准哭啊,哭了我就赖在你家不走了,赶也不走!”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我的眼泪立刻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却没有一点的办法,这样一个荒郊野外的山谷里,就算是白天也是少有人来的,何况如今正是深夜。
我不敢相信,那个走路带风的若虞,那个飞扬洒脱的若虞就要慢慢流干他身体里的鲜血,我慌到不能自抑,眼泪不争气地往下纷纷地落。
若虞想要帮我拭泪,也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苦笑着说:“这是何苦呢,我只是头晕,歇一会就好了。”
我一向看到的都是大笑着的若虞,日积月累他在我心目中已经定格成了那个样子,什么时候也没见过他蹙眉,更别说苦笑了,我只觉得万念俱灰,若虞真的要离我而去了,而且是永远永远地离我而去。
我把棉衣和围巾都盖在了他的身上,我手忙脚乱地想要用手堵住他滴血的腿,我附在他的耳边说:“若虞,你不能死,你要留着命娶西西,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反悔!”
若虞有气无力的低笑着,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是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留下命来娶你。”
若虞自然不会死,我的父亲早在天一落黑发现我们还没有回到家的时候就带了几个人上山来找我们,只是我们跌下来的这一处地方太隐蔽,他们费了好大劲才找了过来。
若虞在医院住了几天后就被我父母接回了家里,他们特地腾了自己的房间给若虞养伤,我的那些街坊邻居们也络泽不绝地过来探望受伤的若虞,鱼呀,鸡呀,鸭呀等补品塞满了我家厨房,我的父母也是一日三餐又炖又煮为若虞调理身体,那待遇就快赶上来访的国际友人了,而且,我确认,我生病的时候我母亲从来就没有这样对待过我。
我多少有些吃味,却也是欣慰的,若虞是因为我而受伤的,他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我还有什么不能答应他的。只是我和若虞都没有挑破那层关系,一则是因为我们两个平时太过熟悉了,一向是打打闹闹度日的,一旦说破了反而觉得别扭,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那晚之所以会那么说,有一大半是因为情势的原因,若虞就觉得应该给我一些时间考虑清楚,而且他的腿伤到了肌腱,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他也有时间等。
若虞在我家这么住着,自然有邻居来打听我和若虞之间的关系,我平日里最恨那些嚼舌根子的,自是不愿意搭理他们,就连我的父母,也碍于我翻脸不认人的脾气,只和外人说是我的同事,到这里来散心的。
时间长了,也就有人信了,若虞的人缘极好,竟招来说媒的人,邻居张大伯的女儿乔乔就是其一。若虞没有受伤前,曾经去过她家帮她的电脑杀过毒,装过系统,乔乔就看上了若虞,借着他受伤的机会,大献殷勤,每日里熬汤送药的,频繁的进出我家,这若虞又是一个极怕孤单冷清的人,难得有个同龄人和他天南海北的聊天,他也不管乔乔是什么意思,和她聊得热火朝天的,反而把我晾在了一边。
我起初还能冷眼旁观,总觉得我在若虞心目中的地位是无可比拟的,后来就渐渐发现我其实也无足轻重,他和乔乔说到高兴之处,就连我进了屋子都是看不到的,总是需要我喊了几声以后他才会恍然地问一句:“哦,西西,有什么事吗?”
我心底恼极,脸上还要装出一副温柔善良的模样,笑说:“没事,你们聊吧。”其实早恨到想拿起扫帚把那个能言善道的乔乔从我们家赶到大街上去。只是乔乔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淑女的样子,穿粉色的韩版大衣,系一条极飘逸的丝巾,说话也是韩剧里嗲到要死人的腔调,一句一个“若虞哥”,把若虞都捧到了天上。我就不能一味地做个不说话先瞪眼的泼妇。
再仔细看看自己,灰色的大毛衣随随便便地套在身上,既没有美感,也看不出线条,而且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点鲜亮的颜色,尤其大病了一场后,连脸色也没有了光泽,每日里灰灰白白的,不及乔乔十分之一的娇艳。
连母亲都喊来姐姐让她陪我到市里去买衣服,其用意不言而喻。最可气的是,姐姐在打量了我一番后,啧啧地说:“西西,如果不是姐姐知道你今年二十四岁,我会以为你已经四十二了,咱们两个走在一起,不认识的人恐怕会以为你是我姐姐。”
我还没有开口,那边若虞已是笑出声来,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才忍了下来,把头转过去装作看电视,但眉间眼里都掩饰不住的偷笑。
我有心破罐破摔,但姐姐的话和若虞的偷笑着实伤了我的自尊,我就不信自己打扮出来会比那个哈韩的乔乔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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