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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大吃一惊。
“是什么?”
“窗户,”亨利·麦里维尔耐心地说,“你按一下弹簧按纽,整个两扇锁在一起的窗户就会在两面墙中间滑下来,这样人便可以爬过去。然后再按一下按纽,窗户便可复原。”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噢,伙计!在迫害天主教徒时期,他们经常在农村给人打这种窗户。这当然是事后的猜测。只是……机关不灵了。”
总检察长似乎很心烦。“它现在已经不灵了,”他附和地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可以猜到。还是你告诉我吧。”
“因为就在亚当斯死之前,他发现他那宝贝姑娘让他惶惑不安。这件事他只告诉他的律师。他拿了一把四寸钉子把窗框全都钉死了,就连猩猩也奈何不得。窗框刷了油,这样便不会引人注意。”
“噢。你现在。已经注意到了”
“我怀疑那个姑娘本人可能也知道。但是上帝啊!”总检察长严厉地说,“我将非常喜欢有谁能去试一试!”
“你愿意吗?嗯?那么,你对这个姑娘再一次在自己的房间里失踪感兴趣吗?”
亨利·麦里维尔开始叙述了事实经过,但是他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对方发疯了。
“真的,总检察长,”亨利·麦里维尔严肃地说,“我不是开玩笑。她没从那扇窗户出来,但是她确实出来了。你最好来见我。”他下达命令:“明天上午,还是这个时候。老兄,祝你睡个好觉。”
第二天午饭前,总检察长面带倦容走进保守党高级官员俱乐部大楼的会客厅。
会客厅阴森昏暗,通向一个通风井。客厅四周挂着长着络腮胡子的绅士肖像。他们样子忧郁、暴躁。客厅里到处有一股木头和皮革发霉的臭味。桌子上虽然放着威士忌和苏打水。亨利·麦里维尔还是坐在远离桌子的一只皮椅子上,双手摸着秃脑袋。
“嗯,总检察长,你得穿便衣,”他警告说,“这事儿可能很离奇,但是跟警察毫不相干,起码是现在。”
“我知道这事与警察无关,”总检察长严肃地说,“但对我都一样,我已经跟阿里斯伯雷的警察长通过话了。”
“福勒?”
“你认识他?”
“当然,我谁都认识。他要监视那儿吗?”
“是的,他想看看那幢破旧的别墅。我已经吩咐过,所有的电话都直接打到这儿来,同时,先生——”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真好象是鬼使神差似的。亨利·麦里维尔抢先接了电话。
“我是老头子,”他说。无意中摆出一副大人物派头。
“是的,是!总检察长在这儿,但他喝醉了。你就先告诉我吧。发生了什么事?”
电话里小声说着什么。
“我当然检查过厨房的柜橱了,”亨利·麦里维尔吼叫道,“尽管我想威奇·亚当斯不会藏在里面。什么?再说一次……盘子?杯子被……”亨利·麦里维尔的脸上露出恐惧。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神气十足的样子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甚至连电话里说什么都没去听。他的脑袋里正在思索着事情发生的全部经过。虽然对方的话还未说完——他竟然挂上了电话。
亨利·麦里维尔晃晃悠悠地走到桌旁,拉出一把椅子坐下。“总检察长,”他小声说,“我差不多是干了一件最愚蠢的事。”
他清了清嗓子。
“这件蠢事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伙计,可以的。别因为我刚才撂了福勒的电话,就跟我喊叫。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威奇·亚当斯失踪了。当她说她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的时候,她讲了实话。”
“你怎么知道?”
“她死了。”亨利·麦里维尔回答说。这句话在这间昏暗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沉重。墙上一张张络缌胡子的脸在向下看着。
“你知道,”亨利·麦里维尔茫然地接下去说,“当我们想到威奇·亚当斯是个骗子的时候,我们猜对了。她是个骗子。为了引起别人对自己的注意,她利用那扇窗户的机关,骗了她全家人。此后,她便一直利用它。这一点使我误入歧途。我一直警惕着以防威奇·亚当斯会耍什么花招。所以,我一直也没想到这一对相貌出众的未婚夫妇——夏娃·德雷顿小姐和比尔·塞奇先生精心策划了谋杀她的阴谋。”
总检察长慢慢站起来。
“你是说……谋杀?”
“嗯,是的。”
亨利·麦里维尔又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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